只需舉手投降,便可保性命無憂。等日後,咱們若是能安然離開傀蜮谷,賈某人你可要小心了。
於是,只回了一句:“好你個心狠的。”算是答應了。
賈海子笑道:“早該如此。”又與她做了些叮囑,說得是上場之後該如何做,如何將那角魔的本領逼出來,等等。
婉兒仔細聽了。
賈海子又從懷裡掏出一沓符籙,叫她用來逃命。又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個圓球,說道:“這個雷霆丸是師傅給我保命用的,你且拿著,待遇到危險,只管投向那角魔,定有大用處。”
婉兒也不客氣,收了那符籙和雷霆丸,便站起身,衝著魔女道:“我來跟你們比一比。”
接著,一個青角魔為她去了鎖鏈。她一跺腳,輕飄飄躍在空地中央,挺胸昂首,端得是一副好氣質。
眾人見她一個姑娘家,長得又如此俊俏美麗,竟然有勇氣站到擂臺之上,情不自禁的為她鼓起掌來。
婉兒心道:我雖是被迫出場,但也不可太墮我人族修士的威風。
便衝那魔女道:“小女子雖然本事不大,但論起殺魔除敵,也不願落於男兒之後。”這話說完了,更是激起一片叫好之聲。
眼見那一道清秀身影孤零零地站在擂臺之上,四周皆是凶神惡煞的角魔。
魏不二面泛狐疑之色,自然不相信婉兒說的話。
秀秀怕他按捺不住,衝入場內救人,忙拉著他的衣袖,說道:“萬萬不可!”接著似有一道暗芒自她手中隱入不二袖口。
不二覺得手臂一麻,扭頭去瞧秀秀,只見她臉上大有緊張之色,便無奈笑道:“放心罷,我不會去的。”
他接著說道:“眼下時機不到,我便是衝進去,除了搭上自己一條性命,再無任何用處。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如此便好,”秀秀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想想這些角魔向來兇殘,若不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麼會把他們的性命留到現在?”
魏不二亦覺得她言之有理,想起方才她著急的模樣,心中難免感動。
想跟她說句話,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半晌才憋出一句:“鍾師妹,多謝了。”
秀秀這才覺得自己過於緊張了,只怕不二誤會什麼,俏臉微紅,扭過頭道:“不客氣,你不要因為自己的心上人身陷險境,而亂了陣腳便好。”
不二聽得心頭直冷笑,“我哪裡還有心上人?墳裡面倒是埋著一個。”想著,便轉身向場內瞧去。
婉兒已對上了一個骨杖族角魔。
那角魔此刻正御使一個水缸大小的火球,一刻不停地緊追在婉兒身後。婉兒則是滿場疾遁,始終不得歇。
只奇怪的是,婉兒分明是在逃命,但其身姿優美,行態怡然,看起來又全不似逃命的樣子。
又好色之徒雖身處險境,但這一會兒也不免如痴如醉,欣賞她翩翩起舞的姿態。
原來,婉兒修的功法《雲霓裳》,本是雲隱宗一位叫做文霄雲的前輩女修士所創,她入道之前是舞女出身。
入宗以後,她頗顯天賦,在修行了宗內幾門功法之後,竟然領悟到了雲霧變幻、練功修身與翩舞之技互融共通的道理,又參閱前人詩篇文獻,苦研數年,終於創出這門叫做《雲霓裳》的功法。
功法的總決便是已故的大詩人屈原,所做組詩《九歌》中的一篇楚辭《九歌東君》中的一句“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
這總決之中,既有法決又有功決,還有身法口訣。將雲霧變幻與霓裳之舞融合的極為巧妙。
尤其是在施展身法之時,更是輕盈旋轉似漫天雪花飄舞,矯健身姿若翔天游龍。
婉兒之所以選擇《雲霓裳》作為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