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語,怎麼也會遭這女魔頭毒手。
再瞧那些頭頂仍然懸劍的修士,個個面容肅穆,神情緊張。
有的表情有些猙獰,似乎在苦苦掙扎之中。有的汗流浹背,彷彿正在歷經一場鏖戰。
也有幾個鎮定自若,舉止從容,看起來在劍意籠罩下,仍是如魚得水。
張劍鋒便是其中一位。
他頭頂懸著一柄青光重劍,沉穩自信的氣息自劍身四散而去。
不二遠遠觀之,也憑空生出一股踏實之感。
在這幾個修士之中,要數華山劍派藏劍一最為惹人矚目。
他站在最靠近講臺的一排,頭頂竟然懸著十柄銀光利劍,個個劍身急顫,光芒大作,威勢甚至比身旁幾個地橋境修士還要驚人。
隨著時間推移,不時聽聞劍鳴清音,他頭頂的銀光利劍發出道道劍氣,直往講臺中央,李雲憬頭頂的劍冢中飛去,無疑可證他於劍之一道,必有不淺的造詣。
在銀光影動之下,藏劍一雙手抱臂,面沉如水,望著臺上迷霧罩面的人影,心中暗道:“除我之外,還有誰配得到你的真傳……”
第324章 圓明劍之頓悟,藏劍一之執念
講堂之內,先前昏倒的修士漸漸清醒。
他們想起昏倒前的情形,大約都是劍氣當頭橫劈,帶來對神魂的巨大壓迫,然後便是兩眼一黑。
那些被剃了光頭的修士,受得苦楚當然更甚一些。
即便現今已然清醒,也難免頭痛叫苦。
杜文廣便是這頭痛大軍之中反應比較明顯的一位。
事實上,他並非自然醒來。
而是在昏迷之中,被劇烈的頭痛迫醒。
醒來之後,覺得腦皮清涼而腦殼苦痛,真是世間罕有的奇怪感覺。
連忙伸手去摸,只摸見光溜溜一個大禿瓢。
嚇得一睜眼,一屁股坐起來。
兩隻手在腦袋上反覆摩挲半晌,終於確定自己的的確確被剃成一個大光頭。
碩大的腦門在掌中顯得驚悚無比,令他瞬間生出容貌崩塌的預感。
兩眼一瞪,往旁處看去,才看見大殿之內諸多怪象。
與自已一般光頭者不少,各個丈二和尚,兩眼大瞪,腦門瓦亮,形容可笑。
他倒是心中寥作安慰。
思量一番,想起先前言語,大抵也明白自家為什麼被剃成光頭。
身旁李寒、齊鳴、沈賢等人皆已醒了過來,卻無心拿杜文廣的腦袋開玩笑。
眾人四下張望,眼見還有百餘人頭頂懸劍,也猜得幾人俱是錯過了大道機緣,有遺憾,有惋惜,有灑脫,不作逐一細表。
沈賢卻是聯想到了自家處境,暗想自從與唐仙分手,機緣總是像雨點一般砸向自己,自己又總能神之又神地一一避過。
叫他忍不住懷疑,這份躲避大道機緣的神通,是不是自家鎮海獸暗中所賜。
又不免猜測,老天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當初分手的選擇錯了。亦或者,唐仙才是自家真正的機緣。
他閉目長嘆。
好好的授業道場,現今卻變成了這幅模樣。
大夥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不像道場啊。”
“以前參加的,也沒見過這般形式。”
“這倒有點像大宗門試煉的感覺。”沈賢望著講臺之上氣勢驚人的葬劍冢,忽然開口說道,“也便是如這般,憑各自本事找尋機緣。”
他所說的試煉,指的便是一些超級宗門或大型宗門為鍛鍊自家弟子專門設定的秘境福地。為籠絡人心,常常也會給附屬宗門留些名額。
李寒等人未有機緣參加。沈賢倒是託了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