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仍有些難以適應。
他眯著眼睛瞧去,林安在洞口探出了腦袋。
四周靜悄悄一片,實在古怪過了頭。
“魏師弟,”林安說道:“還請上來敘話。”
不二便要遁上去。
便在此時,他覺見內海中畢蜚皺了皺眉頭。
心中大起疑竇:林安會不會便是藏匿在本宗的內奸?倘若是,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他已經可以想象洞外有數個青角魔在等著自己。
“還請林師兄進洞說話,”不二道:“我不大方便出去。”
如果林安不敢進來,便說明他心中一定有鬼。
林安並未回話。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被魏不二當做了角魔的內奸。
不二笑道:“非是我不放心你,只是這谷內怪事頻出,不得不留個心。”
林安笑道:“無妨,你擔心的有道理。”果然一步邁入了洞中。
不二瞧去,只見他的模樣與往日分明一樣,但氣質中卻似乎多了些說不清的變化。
道服袖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卻沒有傷及肉身。
他向林安拱了拱手,問道:“林師兄如何知道我在此洞中藏身?”
林安似乎有想靠過來說話的意思。
不二抬起手掌,在半空中虛推一下,示意保持距離。
林安無奈地笑了笑,便只站在原地。
他想不通魏不二為什麼會如此警惕,但人卻笑道:“半個月前,魏師弟被魔女滿谷追殺,聲勢浩大,我自然瞧見了。”
“原來如此。”不二又問他:“不知這半個月來,谷內發生了什麼,為何感應符上的數字只剩了八個?難不成我人族修士大多隕落了?”
“沒有這麼糟。”林安道:“各宗弟子大多被生擒了。似乎谷中的角魔可以輕易發現我們的行蹤。”
“哦?”不二奇道:“既是如此,林師兄如何能躲過角魔追蹤的?”
“據我分析,這些角魔之所以能夠發現各宗弟子的蹤跡。”
林安道:“似乎是宗門配發的湯藥有問題。”接著,他將自己的分析大概說了出來,與鍾秀秀的判斷相差不遠。
“所以,我想你大概和我一樣,未曾服用宗盟配置的湯藥。”
不二自然不相信林安的話。在傀蜮谷外的大殿之中,不二曾無意中看到林安一口將湯藥喝掉了。
他為什麼要說謊。
角魔的奸細?現在想一想,也不大像。
如果他是內奸,這個地洞早就該暴露了。甚至,大可以讓角魔來對付自己。
不過,依照畢蜚的提醒,他也多半沒安什麼好心。
“林師兄莫不是在此地等了我半個月吧?”不二忽然笑道:“今日專來尋我,又有什麼事?”
林安聽罷,這才曉得他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警惕了,直罵自己這三百多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稍作尋思,說道:“魏師弟多心了。我這些日子東逃西竄,險象環生,幾次陷入魔手,故而無暇關注旁的事情。今日冒險而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念頭,想問問師弟有無興趣同我聯手,共渡難關。”
說到此處,坦然一笑:“既然魏師弟對我多有疑慮,那林某便不惹人生厭了。”
說罷,拱了拱手,轉過身去,稍稍頓了頓,卻沒有等到那句挽留的話。
只好遁身出了洞,大不甘心地離去了,心中甚為懊惱:終究還不到動手的時候吶。
一來從方才那道紅芒利刃來看,這小子的本領似乎要比自己想象中高強很多。且他實在太過警惕,根本無從下手。
二來他也不大肯定魏不二此刻究竟是否獲得了那些蜮靈石。
三來憑自己三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