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揣摩咸豐大帝的心意,對花沙納過於放權一事也小心翼翼的指責了幾句,結果的確很有些在意這點的咸豐大帝聽了後,雖不置可否,卻也對桂良留下了熟悉湖廣情況的好印象。
最後,還是在傍晚時,肅順才在載垣的口中知道養心殿裡發生的事,也很快透過內線知道了咸豐大帝召見桂良時問話的大致情況,結果大怒於鬼子六敢和柏葰公開聯手之餘,肅順難免又對載垣發了通脾氣,“你咋就這麼笨?當時你既然駁不過他們,怎麼就沒想過順水推舟,搶先推舉慰亭就地接任湖廣總督,先把水攪渾再說?”
“當時我犯了糊塗,一時沒想到這點。”載垣坦然承認自己犯錯,又說道:“不過我也是看到你沒在,擔心推舉慰亭出來不但鬥不過柏葰那幫人,還有可能被他們乘機勸說皇上當場敲定別的人選,那我們再想後悔就難了。”
肅順很是無奈的點頭,也認為載垣沒出手把水攪渾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沒給柏葰和鬼子六乘機慫恿咸豐大帝當場拍板定案的機會。再然後,肅順還又更加無奈的嘆息道:“推這小子上位,咋每次都這麼難?小混蛋在朝廷裡的仇人,怎麼比我還多?”
“雨亭,我們或許得做好失手的準備了。”載垣說道:“皇上召見桂良,問的還全是關於湖廣的情況,這足以說明皇上心裡是看好桂良,我們說不服皇上,也只能是提前做好讓桂良接手湖廣總督的準備。”
肅順沉默了許久,才無比勉強的點了點頭,說道:“也罷,好在小混蛋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做好準備吧。”
被迫決定放棄力推吳超越上位後,載垣這才想起打聽肅順今天為什麼不在養心殿,肅順則打著呵欠說道:“御史孟傳金上奏,說是今年的順天府鄉試中有涉嫌舞弊的問題,這次順天府鄉試的主考官又恰好是柏葰那個狗雜種,我就主動請纓去查這個案子。”
“那查出什麼沒有?”載垣趕緊又問。
“抓了兩個卷子有問題的考生,一個叫羅鴻祀,一個叫平齡,交給了刑部審問,也不知道問出來了沒有。不過,也別抱太大希望,這種小事想牽扯到柏葰身上沒多大……。”
從門外匆匆進來的心腹隨從打斷了肅順的敘述,還把一道吳超越派人送來的密信呈到了肅順的面前,心情正不好的肅順見了書信再度苦笑,罵道:“小混蛋,該不會是又想問湖廣總督的事吧?告訴你,沒門了,等下次吧。”
罵著,肅順隨手接過火漆密封的書信開啟,取出了信箋展開觀看,然而只隨便看得幾眼,肅順的眼珠子就差點瞪出眼眶了,口中嗬嗬不斷就好象老牛拉車,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信上說了什麼?”
載垣很是奇怪湊了上來同看,然而大概看清了部分內容之後,載垣的嘴巴頓時就差點張脫了臼,還迫不及待的搶過了書信細看,身體顫抖得就好象在打擺子。再然後,載垣和肅順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也是異口同聲的大吼了一句……
“恭王爺要謀反?!”
…………
也順便來看看咸豐大帝這邊的情況,事實上,召見完了桂良之後,咸豐大帝心裡就已經拿定了主意,決心要讓桂良出任湖廣總督。而唯一讓咸豐大帝稍稍有些猶豫的,就是繼續等花沙納的告病乞休折,還是把花沙納調回京城任職,直接給桂良騰出位置?
還好,這個問題不難解決,花老狐狸對咸豐大帝來說最大的優點就是忠心聽話,咸豐大帝也用不著考慮老狐狸的感受,只需要在密摺裡批覆一句詢問花沙納病情的話,老狐狸自然就會心領神會,主動做臺階給咸豐大帝下。所以在返回後宮就寢之前,咸豐大帝便也隨口對心腹太監安德海打了招呼,說是如果密摺送到,只要自己還沒睡下,就可以直接呈請御覽。
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