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子?”
塗氏呵斥道:“你還敢狡辯!誰信你那套鬼話?那麼多人看到你進去又出來,鬼鬼祟祟的,徐嬤嬤根本沒有找你,深更半夜你去針線房做什麼?”
林玉珍道:“三弟妹,還沒有清楚呢,你怎麼就定了罪?人證物證都要齊全,人只看到她在外頭走,也沒誰看見她進屋了嘛。昨日所有人都看見她把鑰匙交給了惠嬤嬤的,是不是也可以說是惠嬤嬤做的呢?”
惠嬤嬤一聲嚎起來:“太太,奴婢冤枉!奴婢為何要做這種事情啊?說不通!”
塗氏委屈地道:“大嫂,惠嬤嬤幹嘛要害我啊?鑰匙是交了,但在她手裡那麼多天,難道不可以做手腳麼?我知道有人恨不能看我出醜,想要看我出醜也就罷了,反正我平日裡出的醜也不少,何故要拿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衣服作伐?你也別急,不該扯上的人不會扯上的。”
這話的影射意味太強,林玉珍氣得冷笑:“是啊,所有人都見不得你好,就你最可憐,就你最值得人嫉妒。你當你管個針線房,就是管金山銀海呢。你要扯誰啊,我不怕你扯!”
塗氏就哭:“大嫂好沒道理,好欺負人!既然你這樣說,我倒是要問你了,芳竹是誰的人?昨日她是不是從你房裡出來後就去的針線房?”
林玉珍怒道:“你這意思,難道還是我指使她的?”
塗氏道:“我可沒這麼說。”
宋氏實在是瞭解這二人太深,輕輕一撩撥,這二人就自發地互相咬得一嘴毛。林謹容感嘆一回,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站在了林玉珍的身後。陸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耷拉著眼皮子聽兒媳拌嘴。
宋氏見林謹容進來了,便開始和稀泥:“都少說兩句吧。不管是誰,想來都不會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忘了關門,恰恰地就讓老鼠跑進去了。也是運氣不好。”
塗氏自林謹容進去開始,就越發紅了眼,根本不肯善罷甘休:“東西可是放在箱子裡的我叮囑她們收好的,若非人為,哪兒能輕易就給咬壞了?是不是徐嬤嬤?你每日都是最後一個走的,要檢查無患之後才親手關門,是不是?!”此刻對於她來說,憤怒委屈都有之,但相比較而言誰害她都不是很重要,最緊要的事就是證明她是被人害了的,出現這樣大的失誤不是她和手下的人不得力。
徐嬤嬤立在一旁,如同泥塑木雕的菩薩一般,不動不說話,這會兒被點了名,方不得不應了一聲:“是奴婢最後關的門。”
塗氏又道:“門窗沒有被撬的痕跡,沒有鑰匙根本就進不去,是不是?”
徐嬤嬤好生為難,回答是與不是都不對,只好答道:“奴婢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事兒。”
塗氏道:“當然不是你,你做了這麼多年,深得老太太信任,誰不知道你為人正派?這鑰匙統共就只有幾個人碰過,最早是二嫂你,然後就是二侄兒媳婦,接下來就是我了,我沒有理由害我自己吧?”
宋氏垂著眼不語,呂氏低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道:“三嬸孃,我婆婆她可不會……”
塗氏道:“我可不是說你婆婆。”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便是林謹容。
先說的林玉珍,這會兒又暗指林謹容,反正這姑侄二人都是一夥兒的,就視她為眼中釘。
陸老太太此時方問林謹容:“阿容,人是你手下的,現在大家都著到她昨夜獨自去了針線房,她又找不到證人,你說兩句吧。”
林謹容清了清嗓子,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想不到。可是要說芳竹有這樣險惡的用心,我是不敢相信的。這樣的吵鬧原也不起什麼作用,我思來想去,要找到真相,最好還是查。”
這話正中宋氏的下懷,吵也吵了,鬧也鬧了,接下來就該把芳竹的罪名給坐實了。她十分穩重地道:“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