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不知道到底有何來意。」
那些聚集在棺材周圍的黑衣守衛立刻腳步輕微地向旁散開,以防這過於謹慎的應對被這位降臨在死屍身上的「造訪者」視作某種挑釁。
儘管這一次他並沒有因薰香影響而靈視失控,甚至還提前引用過抵抗精神汙染的藥劑,可上一次「接觸」帶來的心理陰影實在強大,饒是他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兵此刻也顯得謹慎無比。
然而面對這樣的回答,老看守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仍舊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守門人的眼睛:「你認為那是‘阿加,嗎?」
老看守幾乎瞬間便化作一道蒼白的影子,瞬移般出現在停屍臺旁,死死盯著這口發出聲音的棺材,深呼吸了兩次之後,他才讓自己的聲音儘可能平靜地說出來:「您是····前日的造訪者嗎?」
「我們能知道您是·····哪位存在嗎?」在片刻堅定之後,他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鄧肯皺了皺眉。
「這些樣本……曾經是一個人,至少曾經看上去像是一個人,」老看守彷彿自言自語般說著,「你親自帶隊把他送來的,你應該還記得。」
遠處的一口棺材中傳來了渾濁低沉的聲音:兩位教會神官簡短地完成了交流,緊接著,老看守便向周圍輕輕擺了擺手。
「你們怎麼不繼續說了?」
老看守回答的毫不遲疑:「只是這幫異端的胡言亂語,這很可能只是某種以我們目前的知識體系尚無法解釋的新物質,它的屬性變化或許是某種自然現象,也或許是某種超凡力量——但是不可能是什麼幽邃聖主降下的‘奇蹟,。」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不可名狀的造訪者,一次平安無事的日出。
鄧肯突然抬起頭,盯著老看守的眼睛:「……你認為這是‘阿加,嗎?」
而這樣的嘈雜不知持續了多久,就當守門人準備勸老看守先回小屋休息的時候,一陣輕輕的敲打聲卻突地在夜色中響起。
面對第二次詢問,老看守終於短暫沉默下來,過了兩三秒鐘,他才輕輕呼了口氣:「但不得不否認,至少性質上……採集回去的樣本符合那群異端的描述。」
老看守抬頭看了看天色,沉默片刻後開口:「夜已深了。」
安靜的墓園中突地傳來這樣的聲音,哪怕是訓練有素的教會守衛也免不了一瞬間的驚悚錯愕,老看守甚至覺得連燈光中飄落的雪花都彷彿靜滯了這麼兩秒鐘——下一秒,所有的守衛者便迅速來到了那發出聲音的棺材周圍,靴子踏在積雪上的聲音響起。
守門人抬起頭,表情錯愕地與老看守對視了一眼。
「冒昧前來,希望沒有嚇到你們,」棺材裡的鄧肯想了想,語氣隨意地打著招呼,「我前兩天確實來過一次,但當時有邪教徒搗亂,與這位看守的接觸並不順利。」
「旅者而已,就不要好奇我的名字了——這對你們都有好處。」
「從他們開始討論這什麼‘阿加,的時候,」鄧肯的聲音從棺材中傳來,「感覺聽到了很有趣的情報——可他們突然就不說了。」
「或許並非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而是整件事就是他們的手筆,」老看守搖了搖頭,「我們相信這次墜井事故就是邪教徒搞的鬼,目的就是在礦井深處用犧牲者來製造‘複製品,,類似某種獻祭儀式,但很顯然,他們的計劃出了問題,才導致複製品陰差陽錯被人發現,甚至被我們送到了你的墓園裡。」
「……您剛才就到了?」
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後,老看守終於打破沉默。
「當然記得,」守門人輕聲說道,「很少有屍體會需要‘守門人,親自運送,而這具屍體墜入
了礦井的最深處,這是整個城邦最深的地方,從那裡帶出來的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