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卿徹夜查文獻發郵件打電話，熬得眼下淤青，整個人連軸轉，胃和肺都要爛了，擬了無數保守反感，殘喘的續命治療有了點起色。

&ldo;嗯。&rdo;

&ldo;檀卿他……&rdo;檀墨想勸她。

劉冉冉沒等他說完，打斷強調：&ldo;不管他怎麼樣，反正本來也要遷出來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檀家戶口本上的。&rdo;

那些打擊，她在漫長的歲月裡聽的太多了。

來自翟藍，來自好友，來自毫無反饋的檀卿，來自一敗塗地的婚姻。

她以為這輩子沒希望了，可現下，希望在眼前。

她走到單人病房門口，先推開門，穩住門後，將輪椅推了進去。

檀卿正在沙發上小眯。

他們進來，他亦是眉眼未動，呼吸均勻。

劉冉冉和檀墨將活動減至最小，一個小幅度地爬到了床上，一個安靜地在椅子上坐著。

檀卿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人睡的舒服了，背脊卻在軟沙發裡難受地僵住。

他一睜開眼，劉冉冉便輕輕問：&ldo;醒了？&rdo;

好像在等他，可她坐的距離離他有約莫兩米。

&ldo;嗯。&rdo;他清清嗓，直起身，伸手將燈開了。

檀墨正在床上看手機，處理餘下的可有可無的公事，忙了半輩子，終是閒不下來。

&ldo;檀卿，這個公司你劉叔叔在管，後面你不想弄就拿拿分紅，也……&rdo;

&ldo;別說了，趕緊吃飯。&rdo;

劉冉冉將床旁桌拉來，菜擺上，檀墨拿著手機又在說，&ldo;冉冉，臨市那套房子過幾天過戶到你名下，你去把手續辦一下。&rdo;

&ldo;還有西郊的別墅，檀卿你看看要不要，估計不要，不要就……&rdo;

&ldo;能不能吃飯？非要說這些？&rdo;檀卿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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