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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流下了溫熱的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口水,他想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打我,卻在開口時變成了吃痛的低嚎。

最後身後的兩人覺得他沒什麼必要束縛,將他沙包一樣丟在地上,亂踢了一通。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遠去,餘味掙紮了摘下頭套,卻發現胳膊疼的抬不起來,待他費勁全身的勁,刺眼的夕陽打在眼珠上時,只有一個散步的老人從他鼻尖走過,好奇又帶著點害怕地看著他,一步三回頭。

走光了啊,誰啊。

餘味將頭枕在石灰地上,臉摩擦著髒濘的灰緩了許久,再看時間周沫已經下班了,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大黑。

&ldo;周沫到家了?好,不要說話,你先過來,我疼的動不了,別讓周沫知道。&rdo;對方是用周沫將他騙去的,說明知道周沫。

他在時間軸被不斷拉長的煎熬等待裡,緩緩地落下長睫將光遮去,又緩緩掀開眼簾,紅蛋黃就這樣一下一下滅了一點光,雲絲覆上。

他以為理智應該是去整理誰打的,懷疑是誰,可感情卻悲哀地佔領高地,湧上今日大黑的哭嘆,怎麼這麼倒黴啊。

呵呵。

大黑酒已經醒了大半,卻在見到餘味時又醉了,他看著餘味嘴邊的血汙和著泥沙,和平年代的孩子不敢置通道:&ldo;我靠,你這是番茄醬嗎?&rdo;

打車回去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念叨,&ldo;怎麼可能啊,誰會幹這事兒啊。&rdo;

餘味眨著眼睛,這片後巷的記憶猶在,只是大黑不知道。

大黑要帶他去醫院,他擺擺手,&ldo;先回宿舍,我歇會再看看。&rdo;他活動全身骨節,沒有骨折或是脫位表現,除了一片胸腹部的捶打,還有四肢,這會疼痛阻礙了他的大腦,他決定歇一會再思考看看。

回宿舍時,大家都去吃晚飯了,空空蕩蕩亂七八糟的八人床。

餘味上了床闔目休息,他試著觸診自己的腹部,應該只是皮肉疼痛。這幫人沒打臉,除了嘴唇被自己咬破,其他真是看不出來,但他還是不放心,打了個電話給周沫說這幾天要複習期末考,不回去,大黑苦著臉用興致很高的聲音給他作了證。

周沫看了眼窗邊的冷麵,撇撇嘴。她自然一切以餘味的學業為重,反正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晚上叫了李亦柔來,把面吃完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之後的很久,很久,很久她都沒再見過餘味。

濮金回來,見餘味被打成這樣,心中滿腹疑惑,而大黑近日娘們病發作,沒事就擠眼淚,還說不出所以然來。

濮金拉開他,&ldo;到底他麼怎麼回事,到底在瞞什麼,都被打成這樣了!&rdo;

餘味自己又哪裡知道,只能大概的說一下事情,他心中隱隱有猜測,正在思考對策。

濮金乍一聽怒火衝天,見餘味閉上眼睛不想說話的樣子,捏著拳頭走到走廊。

天空潑滿了黑墨,分不清本來顏色。

北京車水馬龍,不因任何傷痛而掩去繁華。

餘味吃了止痛藥睡的,香甜一夢,他正在思索要不要去找張巖,便聽濮金得意洋洋地說,&ldo;我按照上回齊峰哥的老方法,不過我讓班裡的妹子打得,說在後門等他,結果這個傻子還真去了,我給揍了一頓。&rdo;

任誰都能往張巖那處想,餘味自然也是,只是他想到了周沫還在那裡工作,便猶豫,上回是衝動,一切也萬全,這次他打了回來,自己再打回去未免太幼稚。

想到周沫,應該有更多的考慮的。

不是濮金一個人,大黑也踢了兩腳,還有宿舍另外兩個兄弟,都知自己虧欠餘味,又是套了頭套,人又多,便動了手,餘味心驚,別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