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這還是未知之數;其二,獸族和人類之間,戰鬥力大致平衡,勝負大概也是五五之分。獸族起事之初,陣營團結,但誰能擔保獸族團結之勢永遠不變?即便一直不變。這種族滅亡戰鬥一直持續下去,結果會是怎樣?即使一方被另一方完全消滅,所剩一方,也必然元力幾近於無,能否再度繁衍興盛,還是未知之數,因此說,獸族這氣勢是造出來的。他們的真正意圖不是為了死戰,而是以戰求利;其三,乾元大6的生存空間並不狹窄,所謂地生存權之爭。根本是個偽命題。其核心,無非是為了神格!如果不能抓住這個重點,以暴抑暴,以力抗力,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雙雙滅亡。”
張弛長篇大論,將核心的問題一一剖析出來。說白了,這幾點原因並不難理解。只是在這種滅世論調的渲染下。現在能夠靜下心來思考的人並不多,能夠純粹站在公正的角度上思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還是容易受情緒控制。容易被時局感染。
雙葉忽然道:“張小哥,你這些話,如果在紫竹島之外的地方談起,也許會被人認為這是示敵以弱。不過咱們幾天敞開胸懷,暢談時局,倒不必拘泥。你分析地幾條原因,很佔道理。只不過戰火一開,有些時候並不受人為控制。”
“並非不受人控制,而是有沒有人願意去控制。打個比方,如果幻月宮當下宣佈,願將所獲神格,分一半給獸族。我擔保,三天之內,獸族大軍會立刻撤退。問題是,幻月宮願意嗎?”
雙葉尊苦笑:“張小哥的論調確是大膽,毫無忌憚。”
“我倒認為張兄這些話很是真誠。這時候如果說話還忌憚這忌憚那,反而是虛偽。”斷水流忽然聲援道。
雙葉尊笑著點了頭點:“有點意思,你這年輕人很有點意思。”
張弛又道:“去力的意思,並不是不要武力。相反,武力仍然至關重要。人類必須具備足夠和獸族分庭抗禮的武力,才能讓這去力的策略得到貫徹。如果不具備這個實力,那就真要被滅了。這策略,只能在旗鼓相當的局勢下,才是最理想的選擇。”
斷水流微笑道:“照這麼說,和獸族這一戰,還得打。”
“必須得打,這就是斷兄所說的,殺與不殺之間地境界。要走得進,才能出得來。不走進,如何能出?”張弛悠然笑道。
雙葉尊聽到這裡,更是放聲大笑:“好!真是有趣之至。坦白說,聽了你們這對年輕的對話,我更相信,人族之運不衰,代有人才出現。什麼門戶之見,什麼世俗之禮,只要境界到了,一切自然煙消雲散。各位,今天到此為止,你們還回住處。只待擂臺賽結束,紫竹精舍之門,必然會為各位洞開。到時在我師尊面前,再聽各位高論。”
雙葉尊大喜而起,開始送客。白念鷗淡然一笑,第一個飄然走出。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站定,回頭望了張弛一眼,這才離去。
斷水流和張弛並肩走出,嘆道:“今天與張兄在擂臺上下切磋,真是大快人心。叫我得知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道理。張兄,那沈家大小姐不見你也就罷了,見了你,不為你傾心,那才叫怪事,哈哈哈。”
張弛呵呵一笑,心道這斷水流還真是個妙人,當下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過些天再到紫竹精舍一聚。”
斷水流點頭道:“嗯,我相信,這回張兄必然會順利過關,摘得主擂主之位。那白念鷗武力或許不弱於你,但是境界已分出高下。在紫竹精舍內部,必然已不被看好。至於釋伽藍,更是冢中枯骨,不足為道。他那兩下子,在張兄面前是拿不出手的。”
“不是還有一個副擂主麼?”張弛好奇問道。
“你是說那薛磊麼?”斷水流笑道,“最初正擂主之位,只在我和釋伽藍之間競爭。那薛磊根本不在正擂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