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S市!”
“幹嗎那麼激動?我又沒說她一定是在那個時間來的。她們只是在那個時間聯絡的而已,並沒有提什麼時候來。”自從對這個案件展開調查後,劉靜生恐怕已經習慣了我這種失態。
我穩定了一下心神,“對不起!因為一開始時,我們就調查過了,殷尋是在死前兩個月才租的房子,他的妹妹不可能在四個月前就來S市找哥哥。那時,殷尋還沒有到S市呢!”
“那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殷尋是個暗訪記者,他不希望別人發現他的行蹤,完全有可能換過租住地。現在很多租房者,都不願意去當地派出所備案。況且,我們現在很難搞清楚殷尋到底來S市多久了。”
我聽著劉靜生的解釋,腦子裡一片空白,劉靜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是那樣的話,殷尋又對我有所隱瞞。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能算是隱瞞了,而是明晃晃的欺騙。他會欺騙我嗎?我的背後冒了汗。
“我有個問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沒有過問過的資訊。
“什麼事?”
“他的妹妹大學是學什麼專業的?”
“讀的是醫科。”
“醫科?”我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殷雪的出生年月是?”
“一九八八年,屬兔子的,說起來,好像跟你是同歲。”
“內蒙古小兔子?”我喃喃自語道。
“什麼內蒙古小兔子?你說殷雪?你可真是個大孩子,這種時候還起這種可愛的外號。”劉靜生搖了搖頭,但他望了我一眼,才發現我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5
陳平住在西區的一個高層內,名字叫莘園公寓,周圍沒有停車場,所以馬路兩邊放滿了汽車,這使得本就狹窄的道路中間只勉強留下了可以雙向通行兩輛車的寬度。劉靜生開車繞著公寓轉了兩圈,也沒能找到合適的停車位,只好冒著被貼條的危險,把車停在路邊。
走到高層前,公寓一層大廳的玻璃門本應是自動的,但好像是壞了,所以門完全敞開著,從裡邊走出了兩個穿著時髦的姑娘,有說有笑。但她們一看到我倆的警服打扮,馬上收起了笑容,遠遠繞開。
我看著那兩個女孩,對一旁的劉靜生說道:“這裡的居民真奇怪。”
劉靜生故意把聲音壓低對我說道:“這不是正式的商品房,叫酒店式公寓。”
“酒店式公寓?”
“嗯。這是一種新興的商業地產,說白了就是在一塊商業用地上蓋起了住人的房子,產權只有三十年,不通煤氣,也沒有暖氣,做飯要靠電磁爐,取暖要靠空調。但優勢就是房價是商品房的一半,所以有很多人拿這裡當作公司或商鋪使用,當然也有一些生活拮据的年輕人在這裡安家落戶。”
“陳平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積蓄應該不少,如果他真的還有貪腐行為,為什麼會買這樣便宜的房子呢?”我之所以問這樣的問題,是我確定劉靜生在每次調查前都會做足功課。
“我私下去了解過了,陳平雖然名聲不好,卻沒有人看到過他下班後去花天酒地,也沒人見他開什麼高檔車。就是這樣的低消費的人,他的存款卻沒有多少,而且工資按月全部取走,不知道他把錢花在哪裡了。所以,我推測這個陳平過這種拮据的生活,必然是有原因的。”
正說著,我們已經走進了大廳,大廳里根本沒有統一的管理,只有個保安模樣的人坐在接待臺旁打盹。
我倆來到了電梯前,“陳平住在十七層。”劉靜生說著便按動電梯的按鈕。電梯的數字向下滑動得很慢,還時不時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等了半天門才開啟。
當門開啟時,裡邊走出來的人可謂形形色色,有漂亮時尚的女孩,有白領模樣的上班族,還有幾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