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貼補她們的日常用度。在我這教舞蹈,也算是勤工儉學。”
“啊?你是S市醫科大學的嗎?”我有點兒吃驚,我畢業前都不知道學校裡竟然還有舞蹈團,看來我參加的社團活動真的是太少了。
女孩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那算起來,你是我的學妹。”我的臉上保持著微笑。
紅衣女孩瞪大了眼睛,“警官,你是S市醫科大學畢業的?”
劉靜生看到我倆寒暄,乾脆向二人介紹了我,“這是法醫研究所的法醫張敏,是來協助刑警隊調查你們隔壁那位陳大叔的自殺案的。”
老太太一指旁邊的紅衣女孩,“那你們可以問她,是小洋最先發現陳大叔的屍體的。”
我走過去,對這個面容冷峻的女孩說道:“你是不是已經被警察們問煩了?”
“沒關係,你們如果覺得有必要,可以再問一遍。”小洋沒有笑意,面如冰霜,這種表情倒很像是醫科大學調教出來的。
“好吧,小洋學妹,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那天早晨我來這裡上課,我習慣每天都要早點兒到。”
“這是每一個醫生的習慣。”我笑著補充。
小洋微微頷首,像是在回應我對她的肯定,“那天陳大叔家的房門是開著的,我就朝裡看了一眼,沒想到我看到他趴在門邊的桌子上,桌子和地上都是血。”
劉靜生這時打斷了小洋的話,“那天你是第一個來舞蹈教室的嗎?”
老太太把話頭接了過去,“因為小洋教的熱舞,是我這裡最受年輕人歡迎的課程,幾乎每天都有她的課,所以她每次來得都比我和其他學員要早一些。平常我也會把教室的一把備用鑰匙交給她使用,那天正好趕上小洋上第一節課。”
“如果太晚了,我有時就在張老師這裡吃晚飯,張老師也不把我當外人,如果她有事出去,就由我最後鎖門。”小洋的話是在給張老太太作補充。
“你當時進了案發現場嗎?”劉靜生本在四處觀察這間舞蹈教室,突然轉過頭來對小洋問道。
“是的,我是學醫的,遇到流血事件,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確定陳大叔的傷情,看是否還有救。”
劉靜生嘆了一口氣,“但那樣會破壞現場。”
“對於一個醫生來講,首要職責就是挽救人的生命,其他的都是次要考慮。”小洋冷冰冰的面容裡帶著一種堅定,這股寒氣讓劉靜生都生畏起來。
我對小洋暗暗欽佩,剛剛還是一個時尚的熱舞女孩,這會兒已經是一個自信滿滿、冷靜應答的醫生了。
劉靜生雖然被小洋說得很沒面子,但還是繼續問道:“你在確定死者死亡後,做了什麼?”
“報警!”
“其他的呢?”
“如果醫生髮現傷者已經死亡,那麼屬於醫生的工作也就到此結束了,剩下的工作就是保護現場,等待法醫和刑警到來。”小洋的話像刀尖一樣鋒利,像是在針對劉靜生。
劉靜生沒顯得很急躁,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那請你回憶一下,當時現場的狀況是什麼樣子的。”劉靜生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對了,你不介意跟我們再進一次案發現場吧?”
“不介意。”小洋的表情似乎對劉靜生的這次提問很是不屑。
劉靜生說著,便從檔案包中掏出了一把鑰匙,率先走出了舞蹈教室,走到旁邊房間的門前。他分給我一雙白手套,才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裡,並向右擰了兩圈。
屋子的門一下子被開啟了,房間的窗簾拉著,屋中顯得很昏暗。劉靜生和我分別戴上手套,他在門口的牆上找到了燈的開關,按了下去,卻沒有反應。
“總閘被拉了!”說著,我從牆上的電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