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緩緩把頭一點，答了：

&ldo;這個事，長卿老兒倒對我沒有隱瞞，如實說了。

不過，玉禪的情況，若非如此，恐怕也輪不到我，插不上手了。他們蜀山，還不是有求於我，希望我能解這不病之症，以免暴遣天資……

即便如此，這還揪住一半呢，哪會輕易放手！&rdo;

另一年長者也有疑慮：&ldo;蜀山請了那麼多人看過，都不成……&rdo;

老者卻不待說完，哈哈便笑了：

&ldo;這些個偏冷之症，難得了別人，還真難不住我！

為師這便要出一次門，尋些藥引回來。到時，少不得還要你們學著。看為師，如何讓那長卿老兒心服口服！&rdo;

眾弟子旋即同笑。

年幼的男童更是得意：&ldo;長卿真人，不早就開口叫您老師了嘛！&rdo;

老者更是桀驁：&ldo;那就讓他……再服一次！&rdo;

哈哈……眾人一齊笑了起來。

笑罷，便一齊跪拜了：

&ldo;恭喜師傅（祖），再收愛徒！&rdo;

老者含笑點頭：&ldo;雖還未正式受禮，卻也賀得！&rdo;

說完，又轉為告誡：

&ldo;不過，解得此事，還要些時日。

玉禪自己，並不知情。我已著人安排，先在山下，同普通道童一起。爾等，切莫打擾。以免亂其心，再生變故。

一切，等為師回來，再做計較！&rdo;

眾人自是趕緊應下。

然後，年幼的女童也疑問了：&ldo;四師妹馬上都要上山了，為何三師弟，卻遲遲還不來？

只聽師祖提過，還從未見過！&rdo;

年長者趕緊替老者答了：&ldo;師傅那是因材施教，自有道理，不許我等過問，你也別瞎問！&rdo;

不過，老者還是因此出言詢問了：

&ldo;那個孩子……近來功課如何？&rdo;

自然還是年長者回的：

&ldo;謹遵師傅吩咐，一直安排得緊，田行一直帶著！&rdo;

老者這才點了點頭：

&ldo;嗯！那孩子倔。田老弟帶著，我放心！&rdo;

&ldo;那，是不是……師父這次回來，一齊接他上山！&rdo;

老者卻不由嘆了口氣，才道：

&ldo;他這個坎兒，弄得不好，就會同王陽明一樣……先安排次機緣，看能否……助他開竅吧！

很多事情……難以一言蔽之，都要他自己去面對。向道之心，非常重要！&rdo;

說罷，老者便閉目了。彷彿已化身成道，融入了這天地中一般！

四年前，一農家院落。

&ldo;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rdo;

一小孩正端坐院中，搖頭晃腦地背書。

剛好，老者無意間路過，被童聲吸引到了。

稚嫩的聲音與詩詞的內容，讓他不由一笑。反正也是閒來無事，遂舉步往看。

&ldo;小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