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美嶼家主臨終前重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將美嶼小姐送回支那。如支那今到是到了,卻不平安,他又怎麼忍心就此離去,總要等到戰爭結束一切都平靜下來吧,他這樣對自己說著。
美嶼小姐手指著咖啡館,臉上居然閃過一絲頑皮之色。
……
閘北區一片廢墟瓦礫,第八十八師師長俞濟時面對此景,只覺口發苦發乾,他收復的應經不能再稱之為城市。四川北路以東的租界,軍部曾下令一定要慎重對待。這個慎重是什麼意思,他十分清楚,可日軍主力都在駐守在那裡,如果自縛手腳還怎麼打勝仗?更別提**隊的戰鬥力本身就差了日軍一大截。
所以他並不打算執行這個模稜兩可的禁令,只要楊步飛的第262旅從支援吳淞的戰場上撤回來,他就立即發起對日軍的攻擊。他甚至已經確定了攻擊低點,寶興路道口與虹江口道口一線,日軍防禦完善,從這裡正面進攻,會損失慘重。而北面的江灣鎮只有一個大隊,那裡看似不起眼,但只要拿下他,就像一枚釘子一樣釘在了日本人的屁股上,肯定疼的他哇哇亂叫。
到時候大戰已開,軍指揮部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的八十八師由江灣鎮自北而南下,當可出奇制勝。
不過,副官隨即送來的情報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租借地內的日軍正在集結,似乎有大動作。
第476章 十四萬人齊卸甲(四)
日軍毫無徵兆的對閘北區發動了進攻,俞濟時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楊步飛的第262旅在取得了阻擊戰勝利後尚在會師途,他手現在只有在此前一戰受損頗重的第264旅。日軍出動了第九師團精銳的步兵第七聯隊和步兵第十九聯隊發動猛攻,雖然俞濟時手兵力與日軍大體相當但戰鬥力畢竟不可同日而語,所以他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了且戰且退。
炮彈破空之聲陣陣,俞濟時憤恨的看了眼廢墟遠處林立的高樓,看來這回不能一役而竟全功了。
“轟——”
一枚炮彈在俞濟時不足二十米遠處爆炸,警衛人員再也不能坐視師長遲遲不撤退,這裡已經被地方火炮覆蓋,如果出了意外,那整個閘北戰場就徹底完了。
於是,兩名警衛士兵在師參謀長的強令下架起俞濟時就往西跑,他們只想著跑的越往西越安全,全然不顧這位師長的呵斥,怒吼。事實證明,他們走的絕對及時,因為就在十分鐘後,日軍第七聯隊計程車兵就站在了餘師長曾站過的那片廢墟,只是那些日軍士兵對此渾然無覺,絲毫不做停留的繼續向前衝去。
俞濟時不明白,為何兩天前還死氣沉沉的日軍今日就像換了人似的,打起仗來好像又恢復了以往不要命也得向前的衝的樣子。當撤退到恆豐路的時候,他再終於掙脫了警衛士兵的控制,第264旅的主防線陣地在此,一槍一彈不放就領著部下撤退,他做不到。俞濟時紅著眼睛,聲嘶力竭的對防禦陣地計程車兵們做著最後的動員。
“全國四萬萬同胞們在看著我們……八十八師沒一個是孬種,願意跟我俞濟時對日寇決一死戰的,就喊一聲!”
三秒鐘的沉默後,整個陣地上瞬間爆發了陣陣吼聲。
“決一死戰!”
“日寇必敗!”
俞濟時的眼睛溼潤了,掏出腰間的勃朗寧自動手槍,也縱身投入到那一片狂熱的海洋。
僅僅一刻鐘後,日軍第七聯隊的先頭部隊,便與第264旅交上火,經過初時的順利,在這裡卻好像潮水撞上了堅固的石堤一樣,反覆衝擊卻絲毫不能前進半步。
廢墟的恆豐路彷彿成了一臺絞肉機,不斷有國士兵和日軍士兵倒下,但倒下了一個又立即有另一個補上來。俞濟時手下計程車兵不愧是蔣正的嫡系央軍,戰鬥力不是那些國內軍閥和北洋政府的大兵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