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卻一口回絕:“兄弟,咱們雖然投緣,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規矩可不能壞了。走吧,俺送你下山。”
吳孝良只好出了牢門,隨著三檔家下山。
恰巧,後院出來兩個土匪,腰間都彆著連響盒子炮,其中一人是個瘌痢頭,見了吳孝良側影只覺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另一人則激動的指著吳孝良背影消失的方向,語無倫次的怪叫著:“大海哥,是他,是他,是他……”
瘌痢頭聽他顛三倒四,不耐煩的呵斥道:“什麼是他?”
“在窩棚裡殺了老九那人就是他!”
“是誰?在哪?”
“走了,跟著三當家走了。”
瘌痢頭一把拽過站在土牢邊的小嘍囉。
“跟三爺走的那個癟犢子是幹啥的?”
小嘍囉嚇壞了,哆哆嗦嗦的回答:
“是,是來贖票的。”
瘌痢頭頓時一臉陰笑,捅了身邊把兄弟一拳:“老八,海哥給你出氣!”
……
吳孝良下了山,辭別興高采烈的三當家,便一刻不停的向山下跑去,因為多耽誤一分鐘,張學良和懷瞳就多一分危險,只沒想到此行如此順利,無驚無險,並且順道還救下大鬍子。早知如此順當,還不如將奉票帶在身上好了。
跑到半途路過窩棚時,他特意檢查了一番,之前處置的沒有一絲破綻,好似從未發生過命案一般。心裡卻陡然一跳,他自下山開始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此時心境一時清明,想通此間關節,是了,就是因為事情太過順利,太過順利就會讓人覺得反常,反常即為妖,必有陰謀。
可是有什麼陰謀呢?他想了一圈,覺得是自己在嚇自己,索性不理,一路跑回山下小鎮。
此鎮雖在東北卻有個極富西北風情的名字,驛馬鎮。
吳孝良極為順利的在全鎮唯一的旅店驛馬客棧裡尋到了陳秀巖。見到吳孝良平安無事返回,他高興的說話都有些變調。
“維中,事情可是成了?”
“成了,大洋五千二百之數,快把錢足額數出,咱們連夜便將人救出來。”
陳秀巖沒有數錢,卻神秘兮兮的拉住吳孝良,向驛馬客棧的後院走去。吳孝良奇道:
“修文這是做什麼?”
“來了便知道!”
出了後門,放眼看去,吳孝良只覺得一陣眩暈,這不是他的隊伍嗎?雖然一個個身穿百姓便裝,但都站的腰桿挺直,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連響駁殼槍,花機槍,甚至是毛瑟步槍,每個人的武器都緊緊攥在手中,沒有因為逃亡而丟棄。
一雙雙眼睛投來熱切的目光,吳孝良霎時只覺得眼前霧濛濛一片,久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兄弟們受苦了!”
原來,自打寬城子化整為零後,大多數小分隊也和吳孝良幾個人一樣,想先趕奔永吉,但因為路上過兵太多,所以轉道向南奔磐石而來,最後有一般人居然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驛馬鎮。陳秀巖趕來時,在這小小的客棧裡已經聚集了五十餘人。
一箇中尉立時從排的整齊的隊伍中出列,喝道:“綏東軍指揮部警衛連副連長孫可樹報告,警衛連一百五十三人實到五十四人,請旅長訓話!
吳孝良身子不由自主地有些發抖,在最困難的時刻,能有一干熱血軍人追隨左右,由不得他不激動,雙手下壓,示意大夥安靜。
第199章 再次上山
有了這五十四名士兵,陳秀巖底氣變得實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剿匪。
“維中,咱們這就帶人殺上山去,剿了這群夠娘養的土匪。”
吳孝良認為不妥,以目前情形看,張學良兄妹兩人還在土匪手中,雖然不知其真實身份,可如果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