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斜指的銀色長槍就將一股毫無保留的殺氣釋放出來那種壓力在楊政所面臨過的強敵中絕對排得進前五(除卻斯嘉麗等非人的存在)。
在這種壓力逼迫下楊政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開始微微熱握刀的手猛的一放一緊。
一個黃點在小跑幾步後猛然加到了極限忽生的變化讓人懷疑那駿馬可以瞬間移動。
原本層層疊疊的威壓就好像瞬間膨脹了十數倍楊政剛剛抬頭雷蒙斯特已衝到近前彎彎曲曲的蛇形槍尖在烈日下閃爍著噬人寒芒這種度比之黑暗精靈也有過之暴衝而來的黃驃馬與雷蒙斯特渾然成了一體在楊政瞳孔收縮的一瞬已破碎了楊政的視野。
蛇形槍尖出哧哧的聲音在雷蒙斯特的霸道力量下空氣以槍尖為原點形成正反兩個極渦流絞得楊政面板生疼眼睛也不可避免的微微一闔駿馬加一身重甲的雷蒙斯特少說也有八百斤狂衝之下的壓力幾乎讓楊政錯覺成蜂巢島上巨石壓體。
楊政沒有盾只有一把輕質的獵血刀一身破爛的皮甲兩人的裝備差得十萬八千里雷蒙斯特說是挑戰其實是存著必殺之心他也不介意自己用裝備壓死楊政。
三眼馬哪能允許黃驃馬在他眼前猖狂怒嘶一聲將頭頂去。
楊政的獵血刀也以令人不可思議的度斜挑之上楊政還沒那麼蠢以輕刀硬捍重武器蛇挑七寸楊政這一刀正好是砍在直衝長槍最弱的一個凹環內他有信心以獵血刀的鋒芒必可一刀削斷槍頭。
雷蒙斯特又怎會不知可是這種衝鋒突擊本來就是靠一往無前的氣勢壓迫敵人根本不可能回收。
何況他也沒有一點回收的意思。
就在刀槍即將觸碰的剎那楊政沒來由的覺得頭皮緊。
源於精神力靠著不斷廝殺錘鍊出的第六感報警了……沒來由呀!
楊政心中驚疑他還未來得及消化那份吃驚刀和槍已擱到了一起一道白光也在剎那從槍身上亮起劈啪一聲極清脆的順著刀體貫入楊政的身體劇痛之後就是麻木。
“驚雷”
楊政恍惚間聽到王后的驚呼覺得心臟都在剎那停滯了一下好在他旺盛的生命力澎湃不息的流轉逐步的抵消那巨大的麻木感……
也就是這一下楊政的獵血脫手而飛蛇形長槍也貫穿了楊政的肩膀這一槍本來是要將楊政的喉嚨打穿的因著那警報響起的千分之一秒時間楊政下意識的躲過了致命一槍。
血順著槍體上血槽噴射而出。
血光中三眼馬和黃驃馬也撞在了一處。
三眼馬是凶煞魔獸黃驃馬卻是天生異獸兩相撞擊巨震之下幾乎將楊政甩出馬背。
雷蒙斯特雖驚異於楊政坐騎的兇猛不過他現在正牢牢佔據上風長槍沒動他反手又從腰上抽出一把精美佩劍劃出一道弧光凜冽刀光之下楊政臉上的恐懼終於讓雷蒙斯特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將命中宿敵屠在劍下那種感覺真美!
慘嘶聲中……
雷蒙斯特身形巨晃黃驃馬忽然起狂來楊政的拳頭也在他眼前擴大隔著那鴨蛋似光滑的覆面楊政重拳打中他的鼻樑雷蒙斯特只覺眼前一黑又被黃驃馬一個顛仆頗有些狼狽的摔下馬去。
那個麟翅盔也滾落到了一邊披散下一頭藍俊美的臉龐還保持著不可置信的驚怒只是鼻子上滲出兩道鮮血多少有些可笑。如果不是頭盔的阻擋他的鼻樑恐怕要被楊政一拳打斷了。
他抓著長槍一個滾身就爬了起來戒備的看著楊政。
楊政卻沒看他一眼策著三眼馬從黃驃馬邊跑過沒有受傷的左手一撈血光又濺黃驃馬前膝一軟跪倒在地在它前蹄右腿根處一個血洞在噴著鮮血正是獵血刀的傑作。
楊政自己也絕不好受右肩膀一個大洞前後通風鮮血亂流此時也不想與那雷蒙斯特再做糾纏飛快的跑向等在路邊的瑞秋母子等她們上了馬就沿著官道急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