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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賞的,卻是那個江湖上的東邪——黃藥師。

黃藥師同馮蘅可謂是半生情緣、一生的守候,他不落俗套,不為世俗思想所規限,他任性痴情而極度浪漫。妻子亡故,他戀戀不忘,十幾年中,夜夜在她墓旁吹簫相伴,墓中供著的是他親筆所繪的小像及最精巧的珍玩,他做了花船,思算攜了她的玉棺,月夜出航,讓海浪打碎船身,與她一同葬身大海,這是何等痴情,又何等浪漫。而且他的浪漫,不是做夢的少年的浪漫,而是一個懂得愛也懂得欲的成熟男子的浪漫。他的重視真情,一生渴望思念也在所不計。

這樣的男人,真可謂是金庸筆下的第一情聖了。

其實金庸對錶現黃藥師對馮衡的愛僅有一段:〃原來黃藥師對妻子情深意重,兼之愛妻為他而死,當時一意便要以死相殉。他自知武功深湛,上吊服毒,一時都不得便死,死了之後,屍身又不免受島上啞僕糟蹋,於是去大陸捕拿造船巧匠,打造了這艘花船。這船的龍骨和尋常船隻無異,但船底木材卻並非用鐵釘釘結,而是以生膠繩索膠纏在一起,泊在港中之時固是一艘極為華麗的花船,但如駛入大海,給浪濤一打,必致沉沒。他本擬將妻子遺體放入船中,駕船出海,當波湧舟碎之際,按玉簫吹起《碧海潮生曲》,與妻子一齊葬身萬丈洪濤之中,如此瀟灑倜儻以終此一生,方不辱沒了當世武學大宗匠的身分,但每次臨到出海,總是既不忍攜女同行,又不忍將她拋下不顧,終於造了墓室,先將妻子的棺木厝下。這艘船卻是每年油漆,歷時常新。要待女兒長大,有了妥善歸宿,再行此事。〃

可每當沈默言讀到這段,總是感動萬分,黃藥師這位“非湯武、薄周孔”的“判逆人物”,在愛情面前卻成了十足的衛道士。古來殉夫者眾,殉婦者能有幾人?

黃藥師與夫人長達一年雙宿**,只顯得單相思的遊坦之和胡逸之幼稚的象初次下山的小和尚,而當楊過縱身絕情谷時,除了一隻大雕外別無顧念。黃藥師則不然,他擁有活潑可喜的女兒,擁有風光瑰麗的桃花島,更擁有對生活無限的熱愛——天文地理,醫卜星相或許離我們太過遙遠,而養花卉、善烹飪卻實在凸顯出他卻生活的熱愛。

實在無法想象。

當黃藥師雙手汙泥,潛心培育奇異花卉時,他怎麼還記得起油漆花船?

當黃藥師腰繫圍巾,潛心製作“二十四橋明月夜”時,他怎麼還記得起油漆花船?

當黃藥師懷抱調皮可愛的女兒的時候,他又怎麼還記得起油漆花船?

然而那艘船還是“每年油漆,歷時常新”。

由此可見,黃藥師確實無愧於金大俠筆下第一大情聖。

可惜沈默言自然是無法出演黃藥師這一角色,不管是從年齡上還是演技上。再次翻看《射鵰英雄傳》的沈默言甚至想過自己提筆描寫一部黃藥師年輕時候的劇本,再自己去出演東邪這一角色何嘗又不是彌補心中缺憾呢!

至於如今,如今若是要他屏棄自己對原著中歐陽克的情感。從而去演好那個冷血不情、辣手陰毒的白駝山少主,顯然難度頗高。

“哎!”沈默言輕託著腦袋,無奈一聲嘆息。不過當他眼光落到編導:杜琪峰時,心中一個想法油然而生。現在的杜琪峰依舊只不過是得到王天林提攜,所以有幸參與劇本製作的年輕人而已。要是自己能夠說定他再修改劇本,那麼自己絕對可以出演一個讓觀眾印象深刻的白駝山少主——歐陽克。

沈默言對於這些編導談不上痛恨,雖然他們將一些金庸描寫極到位的東西改的一塌糊塗。不過顯然很多東西是為了方便拍攝,為了更好的取悅觀眾。其實不論你幹哪一行,都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如今的《十三妹》已經開始熱播,唯一可以肯定的湯鎮業等人將繼續一路走高。而翁美玲也開始嶄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