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當年犯的錯,我來承擔後果。”
李母突然撲出去,關鵬父子來不及阻攔,只見李母像只刺蝟一般炸了開來。
關父眼中一陣悲哀,當看見李母身上的刺時,他就明白一切都完了,那是李母最強的攻擊,耗盡全身的靈力和血肉化作強大的飛針,類似於他們的血咒,但付出的是生命!
兩行淚滑落,那是對李母最沉重的哀悼和惋惜。當年都以為是可以避免的悲劇,難道真的是她的錯麼?那個母親願意殺死嗷嗷待哺的孩子。
飛針的力量讓關父一陣驚訝,若攻擊在自己身上,那怕做好萬全的準備也是必死之局。但……這真的有用麼?見識過‘冥妃’的強勢,他不確定。
轟轟轟轟……‘冥妃’接連退出去十幾步,頭髮有些散亂,臉上的笑容完全散去,眼角閃現出一抹冷厲。
“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關父攔住要暴走的關鵬,看著已成一堆堆血肉的李母,道:“我們已經死了一個人。”
“不過好像不是自願的吧。”‘冥妃’整理著頭髮冷冷說道。
“剛才你只是說殺死我們中的一個人,而且也沒有阻止我們的攻擊,她的自殺式襲擊,應該也在情理之中吧。”關父幾乎是咬著牙說的,每說出一個字都感到心在滴血,可臉上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既然李母的死已經不可挽回,他必須要活著帶其餘人離開。
關鵬的手臂被父親握的死死的,他明白父親的意思,可是……最終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他不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為了活著的人,他可以忍。他暗暗發誓,回去安置好其他人,他會回來殺死‘冥妃’或著被對方殺死。
看到關鵬放鬆的手,關父鬆了一口氣,毫無表情的看著‘冥妃’。
“你們這樣看著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守信譽的好女人,尤其是在這麼優秀的小朋友面前,怎麼可能失信於你們,放心膽大的走吧。”‘冥妃’賣萌的揮舞著蔥白一般的手。
“背上她。”關父指揮關鵬,自己扭頭便走,空門大開,他完全不顧忌後面的‘冥妃’,若她要殺他們,防備也沒有用。
關鵬揹著文娟,感覺她在發燒,剛剛李母為她簡單的取暖,可並沒有抽取掉她體內的邪氣。無論那些士兵人偶還是現在的‘冥妃’都是至邪之物,平常人還能抵禦幾分,可病人對這些幾乎沒有絲毫的反抗力。此刻文娟可以說情況極差,若不及時治療,必定會落下病根。
“你們對我還真是放心。”‘冥妃’自語道,手指在自己臉上敲了幾下後,又道:“算了,我是個好女人。”
關鵬父子很快回到部隊,在文娟父親的幫助下,聚集了一部分官兵,藉助男人的至陽之氣加上法力的配合驅散了文娟身體內的陰邪之氣,至於發燒,打幾天點滴便會好起來。
“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我不認為送死是一種勇氣。”關父看著關鵬又說道:“你還有我和你的母親。”
“我知道,可我不去找她,我做不到。”關鵬低吼道,眼中滿是血絲。
“等一個晚上。”關父道:“李母今天的自殺式襲擊其實是一個轉折點,她們這一脈有一種奇怪的能力,只要是自願的死亡,魂魄就能溝通到強大的存在,得到指點。我想她的魂魄在晚上會回來找我們,若她能得到制服‘冥妃’的方法。”
關鵬一愣,若是這樣他倒是能等一個晚上。
關父看他有所鬆動,繼續道:“但是新死的魂魄受不了我們的至陽之氣,加上這裡是兵營,其餘的官兵她也不敢接觸,因此我想文娟是唯一可以溝通的。”關父轉過頭詢問文娟父親的意思:“所以我想,今晚這裡除了女護士在,其餘都撤離可好。”
“我女兒的安全……”文父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