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就像她的心一樣安靜,他的話提醒了她,到底是誰,是誰告訴陸爺爺這件事情的,難道是……
慕初夏一個激靈,一道光在腦海裡閃過,一張絕美的鵝蛋臉在那一刻映入她的腦海裡……難道是她……
頓時,她覺得心底一陣惡寒,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個人,那麼她也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這時,手術室的紅燈倏地一暗,然後緊閉的門緩緩開啟,陸奶奶和陸景喬同時站了起來,慕初夏也跟著站起,然後扶著陸奶奶而去。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由於年齡過大,我們也只是做了保守的支架處理,老人的心臟很不好,功能方便,已經有衰竭的跡象了,希望你們接下來不要再刺激他了,不然,就只有換心臟了。”
這是出來後的醫生說的第一句話,卻彷彿給陸爺爺判了死緩。
被慕初夏扶著的陸奶奶淚如雨下,抽泣著低吟:“怎麼會這樣……”
慕初夏同樣,心如刀割,哭的不能自已,換心……這是得冒多大的風險,人們的觀念裡,沒有多少人要願意死後捐出自己的器官的,尤其還是心臟這種主要性的,多少心臟衰竭的人等著換心,排到後要配上型更是難上加難,今天,過年之際,她真的是造孽了……
想著,慕初夏更加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搭著陸奶奶的肩膀低聲開口:“奶奶,對不起,是我無能保不住孩子,如果孩子還在,爺爺也不會……”
後面的話,她顫抖著唇瓣不忍再說下去,因為太過殘忍,陸奶奶雖然沒有怪她的意思,但是話裡的語氣已然變了:“唉……如果曾孫還在,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啊,你爺爺性子剛烈,只怕接下來不好過啊。”
一番話,停在慕初夏的耳朵裡,讓她心裡一陣泛酸。
接著,陸老爺子被推了出來,慕初夏連忙轉過眸子,蒼老的臉上,帶著氧氣罩,安靜沉睡,但是眉間還是緊皺,想必,陸爺爺還在怪她吧……就連睡夢中,都皺著眉。
這一個晚上,註定是不眠之夜,所謂跨年,是在醫院度過的,雖然被安排在了vip病房,一切裝置應有盡有,陸景喬還是不放心,留下來陪著陸老爺子。
千哄萬哄將陸奶奶送回家之後,慕初夏和陸景喬寸步不離,四隻眼睛更是緊緊地盯著觀察監控器上的波動頻率,那上面代表著陸老爺子的生命力,所幸還是平穩。
轉眼間,十二點,新的一年到來,外邊的煙花,砰砰作響,不知為什麼,人就是有偏執這種病,一定要挑在這整點放煙花,孤單,被熱鬧的夜趕出來。
偌大的病房裡,只有一間*,陸爺爺躺在上面,陸景喬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張摺疊的躺椅過來,正好夠一個人躺下,那麼另外一個人,就尷尬了。
最後,陸景喬擁著慕初夏,縮在那張椅子上,她靠在他的身上,伏在他的胸膛上,靜靜地休息著。
鼻間,是她熟悉的男人氣息,耳邊,是他沉穩的心跳聲,昏暗下,是他堅硬的胸膛,雖然這樣縮在椅子上很拘謹,但是她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他就在她的身邊,離她那麼近。
慕初夏心裡湧起一陣暖意。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病房裡只有儀器的嘀嘀聲,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閤眼,心裡想的都是一樣,萬一爺爺有什麼情況呢?
“初夏,你睡吧,爺爺我看著。”
頭頂終於傳來他的聲音,低沉乾啞,想來他也一定是很疲憊了,慕初夏動了動身子,長長舒了口氣,貼著他灼熱的胸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