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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沒有不想

自己臉對臉,恨恨地磨牙:“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一怒之下……”

他一怒之下會怎樣,曹南宗似乎一點不擔心,張嘴又喊了句“寶寶別生氣”就吻了下來。

腳趾被這個吻親得繃直,夏歸楚猶自不甘心,這人哪裡學來的這一套,那樣平靜的語氣,卻說出那麼膩歪的稱呼。

知道他愛聽,曹南宗卻不肯多念,只用嘴吸走夏歸楚的聲音,美人細白的手輕拂過夏歸楚汗淋淋的胸口和喉管,似碰非碰的,惹得他自己往上貼。

曼城的天氣就是如此,工作室裡又沒開冷氣,隨便動一下便熱汗滾滾,夏歸楚聽見自己氣喘咻咻,夾雜著曹南宗的嘆息:“寶寶,我修煉得並不到家。”

夠了,不要再叫了,再叫他要交待在這了。

夏歸楚有點恨自己了,怎麼又沉迷這些老路徑?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比從前咬曹南宗力大許多,痛感和血腥味衝破了情迷,夏歸楚按住曹南宗的肩膀,推開了他。

曹南宗有些迷茫,像被人拋棄似的,衝夏歸楚眨動著溼亮的眼,嘴裡有夏歸楚渡來的淡淡鐵鏽味,唇色也加深了幾分。

他們每次親熱,夏歸楚再怎麼鬧騰,到後面都是嘴上說說,身體對曹南宗言聽計從,對曹南宗來說,這些鬧也是有趣的小波瀾。夏歸楚咬他啃他抓他,就像貓對人一樣講分寸,恰恰好的疼,又有點癢,麻酥酥的。

曹南宗從未告訴他,自己其實挺享受那些微小的痛。

可這回傷的不是曹南宗自己,是夏歸楚,眼看血從他嘴角流下,曹南宗忙伸手替他拭去血跡,嗓音微顫地囁嚅道:“怎麼了?”

“我們不要總是這樣吧,”夏歸楚抓住曹南宗的手,新的傷口讓他講話有些含糊,“你不想做這些的話,就不要逼自己做。”

“我沒有不想做。”曹南宗深吸一口氣道。

他看見夏歸楚眼睛往下一掃,臉上浮現揶揄的笑,無奈地辯解道:“我以前說過吧,那沒動靜,不代表我不想。”

夏歸楚卻已經拉著他的手,把人從地上拽起,一邊幫曹南宗理衣服,一邊說:“我不想,行了吧?曹總這身衣服不便宜哈,別弄皺了。”

曹南宗不響,這什麼破理由。他有點沮喪,原來不正面回答問題的滋味,是這樣,並沒有比撒謊好多少。

正想刨根究底,褲袋裡的手機猛烈震動,想來不是喬聞達,就是小柯乾的,此時二人背後的門也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他們趕緊讓開,就見朱臻探頭探腦鑽進來,“哎媽呀,歸楚你看見那誰沒……哎,曹先生?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沒有,”夏歸楚趕緊應聲,“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跑工作室來?這可是你自願的,我可沒強迫你加班。”

他們尾牙安排得十分人性,回來當天放假一天。

朱臻嘖了一聲:“只許你工作狂,不許我熱愛攝影?”

“行行。”

兩個人親密無間地鬧著,女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曹南宗,曹南宗立刻明白他們有工作要談,自己留下不合適了。

他溫聲與二人告辭,走出工作室,日頭漸高,曹南宗抬頭看了一眼刺目的太陽,身體微微發汗,微妙地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隔閡。

自從夏歸楚開辦這間工作室,就不曾邀請曹南宗來過,曹南宗從前試探問過原因,夏歸楚不怎麼在意地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想分開比較好。

理由很正當,曹南宗無可指摘,可也是從那時起,夏歸楚給他拍的照片越來越少。直到三年前,變成完全的空白。

像一種魔咒,照片的空缺,意味著他在夏歸楚生活中的比重越來越小,夏歸楚或許拍夠他了。

這些年曹南宗透過各種渠道收集夏歸楚的作品,眼睜睜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