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摔門而去。
客廳靜了下來,夏歸楚看著關緊的門,笑容消失,揉了揉眉心嘆息一聲,剛剛他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丁洵暗戀他,夏歸楚一直是知道的,他也告訴過丁洵,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要試圖用對他好來打動他。可丁洵卻說沒關係,日久見人心,他會讓夏歸楚明白,他才是夏歸楚最適合的伴侶。
好沉重。
丁洵不像盧卡斯是個健忘的樂天派。盧卡斯能被開導變回朋友,這幾天一個人在曼城也玩得開心,常和夏歸楚分享他的旅遊見聞。
這位丁師兄呢,不僅性格不清爽,又是工作室元老,真要掰了,影響的不只夏歸楚個人。他剛才說得輕鬆,實際上也不想這種傷筋動骨的事發生。
正發愁,沙發上的擦邊博主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夏歸楚一下子回過神來,不由對曹南宗豎起大拇指:“你可真能忍啊。”
曹南宗轉過臉,撥開擋住眉眼的頭髮,目光幽幽地掃向桌上的夜宵:“能吃嗎?”
“咳,能,不吃白不吃!”
於是夏歸楚把愧疚拋在腦後,很沒良心地邀請前夫一起把丁洵留下的夜宵吃個精光。
曹南宗猶豫,覺得這似乎不太好,夏歸楚白他一眼,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也不是不能現在去廚房做,但某人的肚子可能支撐不到那個時候。
曹南宗掂量了一下,從善如流地吃下了丁洵的遺產。持明教崇尚苦行,但他並不修辟穀一道,沒必要在吃上虐待自己。
吃罷夜宵,曹南宗換上睡衣,狀若無意地提起:“這麼看丁洵挺關心你的,那麼生氣還給你留夜宵。”
“他是挺關心我,但……哎煩死,丁洵就住隔壁棟,來得太快了。”夏歸楚不喜歡有人隨便闖入自己的空間,可他自己飲食不規律,老被丁洵嘮叨,後來師兄就養成了時不時投餵他的習慣,他圖方便,才給丁洵設了臨時密碼。
“這麼好,你們怎麼還沒修成正果?”曹南宗笑笑,彷彿隨便嘮家常,“我一直以為離婚後,你一定會選他,哪知道之前又冒出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如果前夫也能投票的話,我投丁洵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