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而來的汙染物,都被他們解決了。在眾人的幫助下,鍾益柔的時間又增加了半小時。
“有點困了。”藤堂櫻打了個哈欠。
“你可以睡一下,藤堂小姐。”松浦守梨說,“我幫你拿著槍。”
“不用了,謝謝你松浦。”藤堂櫻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不過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發動機運轉的噪音,越來越近,聲音特別大。
眾人循聲望向天空,刺眼的燈光照下來,大家紛紛伸手擋眼。
降落的飛行器龐大無比,簡直就是架小型飛機,他們漸漸可以看到駕駛艙的窗戶。玻璃窗內,一個戴著墨鏡一頭粉色爆炸頭的傢伙正坐在裡面,對方也看到了他們,食指中指併攏放到太陽穴,對著他們比了個敬禮的動作。
藤堂櫻被這架勢震撼到,不由得感嘆:“有錢真好啊。”
楊爾慈倒是覺得很無語。
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裝酷,果然是她相處不來的人。
稍顯漫長的降落結束,加布里爾終於從駕駛艙出來,“這個大玩具買了還是第一次記用呢,還挺不錯。”
他朝安無咎走過來,“你小子怎麼狼狽成這樣?滿身都是血。”
安無咎看著他這幅樣子,嘆了口氣,“你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著急。”
“不是,你聯絡我之後,又有個人找到了我,是我小弟,他找到我妹妹了。”
聽到這句,安無咎吊著的心稍稍放下些。
加布里爾把墨鏡往頭頂一推,蓬鬆的捲髮像是被髮箍束住,露出了他的眼睛,“你呢,找到了嗎?”
安無咎搖搖頭,“先不提這個了,你帶來了什麼?”
“差點忘了。”加布里爾帶著他們過去,遙控開啟了飛行器的後艙艙門,“這些,夠嗎?”
空間可觀的後艙裡堆滿了大批槍械子彈,以及堆成山的炸藥。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楊爾慈皺眉說。
“啊,忘了說了。”加布里爾自信地笑了笑,“我其實還做了一點小小的軍火生意。”
真行,錢全是走鋼索走來的。
“這也太多了吧。”鍾益柔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炸藥。
“我這不是怕你們要炸山嘛,就全拉來了。”加布里爾看向一臉冷靜的安無咎,撞了撞他肩膀,“要這麼多,什麼計劃啊?”
“路上說。”安無咎雷厲風行道,“我們先去沙文,和沈惕他們回合。”
“沈惕,”周亦珏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故意逗他,“萬一他死了呢?”
安無咎的臉上毫無波瀾,直接進入艙內,“他沒有死,我能感覺到。”
他的感覺並不是說說而已,從一開始的細微感知,到後來對汙染物心聲的瞭然,再到現在,他的心裡就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牽扯著沈惕,而他始終能感覺到這根線輕微的動著,彷彿另一端是沈惕的呼吸。
“真好,我怎麼沒有這些特異功能。”周亦珏自嘲地笑了笑。
松浦詢問道,“我還是駕駛原來的吧。”
“行啊。”加布里爾豪爽道,“帥哥,你給我當僚機。”
他們從這裡動身,前往沙文,中途大家短暫地休息了一下,為後面的行動積攢精力。
安無咎也嘗試閉上眼。
可就在閤眼的瞬間,眼前的畫面就會突然回到小時候。
上一次他的記憶停住在病房裡,耳邊是心率監護儀停止的長音,意味著死亡。
而這一次,時間的齒輪似乎向前撥動了一些,還是孩子的他看到了另一隻周身散發詭異藍光的、充斥了整個房間的怪物,那顯然不是沈惕。
他甚至聽見了門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