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確很精明，而且有一種刻在骨子裡的狡猾，這裡的狡猾不是貶義詞，而是一種待人接物的智慧。

她做事很得體，也正是因為太得體了，反而給人一種無法親近的疏離感。

倘若接觸不深，會懷疑她別有所圖，但經歷了昨晚和今晨後，李睿才意識到她只是活的特別透徹。

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該用什麼手段達成目的。

她可以不惜毀掉事業，拒絕喬廣志的潛規則。

也可以不圖任何東西，跟李睿滾床單。

李睿不知自己是否看透了她的心，但至少摸透了她的人。

“要不要一起吃早餐……嗯，午餐？”李睿問。

“時間來不及了，我下午還有個通告。”楊菲兒道，“晚上飛常沙錄節目，然後去橫店進組，大概半個月殺青。等我有空的話，去海州找你玩啊？”

“還是我去橫店給你探班吧。”李睿道。

楊菲兒笑道：“好啊，那我帶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牛肉麵！”

兩人輕鬆的閒聊著，不像是戀人，更像是朋友。

等曾佳打來電話，他們才一起下樓，李睿目送楊菲兒上了保姆車，揮手跟她作別。

送走楊菲兒，李睿正準備去辦事處，潘春曉的電話來了：“譚會長想見你。”

這不是李睿第一次見譚松，但和前幾次不一樣的是，這次聊了很多。

而且是從晶片產業鏈，到手機制造，再到網際網路和移動網際網路入口，各個方面全都做了深入的探討。

譚松對策劃書非常感興趣，問了一大堆問題，全都得到解答之後忍不住問：“這種好東西，之前怎麼不拿出來？”

“之前沒想那麼多，這是我最近剛形成的想法。”李睿道。

譚松點點頭道：“你這個年輕人確實很有想法，眼光很超前。這份策劃書，我準備讓小關重新整理一下，形成一份可行性報告，呈交給金副部長，你有沒有意見？”

李睿道：“沒意見！”

譚松神色卻肅穆起來道：“還有一個問題……通訊軟體入口如此重要，國家有可能會當成一個重點專案來抓，甚至有可能以三大運營商合資成立國有控股公司的形式來推進，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你怎麼辦？”

李睿笑了：“我還是那句話，沒意見！”

譚松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明明是你提出來的方案，國家拿走自己做了，你不覺得委屈嗎？”

“只要是對國家有好處，我沒意見。”

這當然不是李睿真實的想法，而是他胸有成竹。

不是李睿瞧不起國企那種懶散和低效率的執行方式，就這三個同床異夢的運營商能尿到一個壺裡去嗎？

等他們爭權奪利完畢，V信早就一統江湖了！

李睿都能想到的，他不相信譚松想不到，不相信金副部長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