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還沒裝修好嗎？”

郭光常忍俊不禁道：“我前幾天來的時候也是這麼以為的，結果人家告訴我這叫後現代，我不太懂什麼叫後現代，不過他們說這是藝術就是藝術吧，反正我看著挺懷舊的。”

確實挺懷舊，整個展廳就像是個半完成品，地面還殘留著曾經擺放的機器或者傢俱的痕跡，牆角的插座泛著陳舊的黃色，就連藝術館裡的橫幅也七扭八歪，令人迷惑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掛好。

還是後面一個獨董給瞭解釋：“你們看到的都是故意做舊的痕跡，為了配合這次的展覽花了不少錢做的。”

李睿也不是很懂藝術，只能讚許的表示：“很牛，我好像已經獲得了藝術的薰陶！”

館裡人不少，大家都在各種展品前觀賞拍照。

李睿轉了一圈，就和郭光常等人來到休息室，端著咖啡聊起來。

看展是假，交流感情是真，李睿很快就和獨董高管們打成一片，稱兄道弟起來。

正聊著，外面一陣喧譁，有人瞄了一眼笑道：“董行來了！”

老董就是民生銀行的行長兼董事長董彪，從二零零六年開始主管生民銀行的全面工作，在幾個派系的鬥爭之間輾轉騰挪合縱連橫，也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

董彪走進休息室，看到眾人笑道：“都在呢？”

郭光常領著李睿過去做介紹，董彪道：“星瑞的大名我聽過，最近在網路上很火爆，真是後生可畏啊。”

“董行過獎了。”李睿笑道，“還需要跟您多學習。”

董彪落座，和眾人天海南北的暢聊一番，忽然問李睿道：“你對這座美術館怎麼看，不會覺得我們做銀行的搞藝術品是不務正業吧？”

李睿道：“如果這也算不務正業，那我也是個不務正業的慣犯了。董行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手裡也有個藝術品投資相關的專案，在做海州文交所的藝術品股票交易。”

董彪一愣：“那個藝術品股票是你做的？”

李睿點頭道：“是我牽頭髮起的，星瑞也是藝術品股票交易所的大股東。”

董彪讚歎道：“你們的模式我研究過，非常有前景。而且你們跟其他烏煙瘴氣只想賺快錢的文交所不一樣，標的物夠多，資金池夠大，各項制度非常正規！我有個搞藝術品收藏的老朋友，前陣子特地從燕州飛到海州來，就是要看看你們的專案是怎麼搞的。”

董彪說的並非場面話，海州文交所確實是國內目前做藝術品股票的幾個文交所中，做的最正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