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豪從小就是高材生,高考的時候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同季大學,研究生考入海州交通大學。
他祖父曾經是海州商界的知名人士,也算是有經商的天賦遺傳。
殷實的家境讓他從小到大就沒為錢的問題發過愁,可自從創業搞了餓了唄之後,經濟方面捉襟見肘,錢永遠都不夠花。
而且前段時間餓了唄團隊剛經歷了一場重大打擊。
上半年的時候,餓了唄最多時候有一百多人的學生團隊,當時雄心壯志,何止要稱霸交大這一片,簡直要把整個海州都拿下來。
可是就在暑假的時候,許多學生都要面臨一個問題。
要麼去找工作,拿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
要麼留在餓了唄,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
最後,大部人都走了。
最慘的時候,餓了唄團隊只剩下四個人,每個人負責一個部門,全都是老總。
租了個辦公室之後,連工資都發不出來,負責技術的王淵前陣子回家待了兩天,臨走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問他媽能不能給點錢?
身為一個海州交大的高材生,畢業之後居然還要跟家裡要錢,王淵無地自容,回來一說張偉豪幾人也羞愧無比。
他們沒有放棄,總算熬過了那段最艱苦的時期,漸漸又有了起色。
但這件事給了張偉豪極大的刺激,他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所以一聽到李睿提出的問題,張偉豪也凝重起來。
“想要錢嗎?”李睿淡淡的問。
張偉豪立刻明白了李睿的意思。呼吸微微急促起來:“你要投資?”
張偉豪心裡清楚,餓了唄想要發展必須融資,光靠他們幾個學生根本支撐不起這麼大的攤子。
可融資談何容易,餓了唄現在盤子太小,總共才100多個合作商家,也就在海州交大,華東師大,科學園區這一片有點名氣,跨個區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了。
這種小體量的公司,能融多少錢?
而且李睿雖然開著賓利,但說實話不太像有錢人的樣子,張偉豪甚至懷疑李睿的年紀還沒自己大呢。
在張偉豪的想法中,餓了唄肯定是要融資的,但那是在做大規模之後,最好是國外大資本,只投錢不管事給企業自由自主的發展空間。
李睿這種來歷不明的厚臉皮,張偉豪不太想搭理。
見張偉豪不說話,李睿依然笑眯眯的:“我對餓了唄的模式還挺感興趣的,但我說句實話,你們現在的小打小鬧成不了大氣候。就剛剛那個帕薩特,如果他的註冊資金不是100萬而是1000萬,你覺得他需要多久能把你們滅掉?”
張偉豪臉色變得很難看。
1000萬?
不用1000萬,有200萬投進來,就足夠把餓了唄的所有資源都搶走。
“並不是第一個做就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後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事情多著呢。光是交大這片,模仿複製你們模式的競爭對手就有好幾個。帕薩塔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補貼只是第一步挑戰,未來你還會遇到更大的挑戰,現在只是一個荷包蛋一杯可樂,等以後對手用免單和鉅額優惠來進攻,你怎麼抵擋?”
“餓了唄想發展,首先得保證活下去,不被其他的公司弄死。”
“我現在有一筆錢,想要投進這個市場,如果餓了唄不要的話,我就去找你們的競爭對手。”
還是法術勢那一套,李睿先把利弊擺出來,讓張偉豪知道他並非自己的唯一選擇,而自己是他唯一的救星。
這種方法用在感情用事的人身上,未必奏效。
但張偉豪是絕對理性的理工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