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睿思索著談判的整個過程，確定劉大東接到那個電話之前，晶東方面都是非常有誠意的，跟星瑞可以說是雙向奔赴，只差支付上的一些小問題就能達成最終的合作。

結果從接到那個電話開始，劉大東的態度就變得冷靜下來，最後更是主動提出回去再考慮。

一前一後截然不同的態度讓李睿意識到，那個電話大有問題。

誰打的電話？

電話的內容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劉大東改變主意呢？

李睿其實也就琢磨了一小會兒，就大概猜到了問題所在。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電話應該是張雷打的！

高嶺資本的張雷，既是企鵝的投資人，又是晶東的投資人，前世正是他在中間牽線搭橋，促成了企鵝和晶東的合併，堪稱大手筆。

李睿想來想去，能夠一個電話就讓劉大東改變主意的，除了張雷應該沒有別人，而能夠拿出比星瑞更有吸引力籌碼的，放眼全鏵國網際網路，除了企鵝也沒別人。

雖然企鵝的V信被瑞信全方位碾壓，但企鵝還有手機啾啾這個超級流量入口，還有易迅這個電商界的後起之秀，同樣也有一整套生態系統，對於晶東來說，同樣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大東啊大東，你把星瑞當備胎了？渣男……”李睿想明白這件事，倒也不急，只是輕嘆一聲。

果然成功的男人都是朝三暮四，沒一個好東西！

……

晶東這一去，連續幾天都沒有任何動靜，就像之前雙方從來不曾有過談判一樣。

劉大東這種做派，像極了網友見面的過程，見之前心急如焚，見之間熱火朝天，見之後蹤影不見……

李睿倒也不急。

這種時候，誰能更沉得住氣，誰才能佔據主動。

正好趁著這幾天，處理了一些積壓的事情，解決了幾個問題，同時籌備著中臺的建立。

李睿現在最煩惱的問題是，中臺改革之後會變成一個極為關鍵的崗位，必須由一個既有能力，又值得信賴的人來坐鎮。

李睿最初的想法是陳青蓮，畢竟青蓮姐是最值得信賴的助手，但陳青蓮目前負責整個星瑞的財務和人力資源，同樣是極為重要的崗位，那裡更需要她。

第二個想法是葉冰凌，如果兒子的母親還不能信賴，那就沒什麼值得信賴的了。

但葉冰凌的能力得打個問號，如果中臺模式完全搭建起來，順利運營之後讓她來守成可以，讓她來從無到有開拓這個模式，有點為難她了。

人才稀缺啊！

儘管星瑞一直都在招人，而且透過獵頭公司吸收了不少中高層管理人才，也在進行自家的人才培養，但能夠值得信賴的還是最初一批跟李睿打天下的同伴們，只是他們各司其職，實在抽調不出來。

李睿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人最合適。

李睿撥通了她的電話。

“燕州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話筒裡傳出秦意的聲音：“沒什麼事需要處理的，出行這邊基本上了軌道，有廖總和丁總在就夠了。”

“那你收拾一下，準備來海州吧。”

“這麼早？你不是說，大概要等國慶節之後，再考慮推進海州出行公司的事情嗎？”

“我改主意了。我想讓你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什麼意思？”

“你來海州就知道了。”

秦意沒再問什麼，她大概是知道，李睿一定會給她選擇一條雖然艱苦，但註定光明的路，正如她在海州走出的這條路一樣。

回首望去，有夏日的揮汗如雨，也有冬日的瑟瑟發抖，有兩條腿腫的跟蘿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