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做了一回伊萬卡背後的男人之後，已是凌晨兩點，但兩人都沒有睏意。

“你不得不承認，老唐在大眾心目中的形象，大部分都是負面的。”李睿道，“而你的完美形象，恰恰能彌補老唐的不足。”

“我很完美嗎？”伊萬卡問。

李睿的手指輕輕從她的背線滑下：“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麼完美嗎，你是老唐的女兒，但你不靠老唐，也走出了自己的人生，你是真正的上東區名媛，美麗動人，身材高挑，身家上億，家庭美滿……”

說到這裡李睿也覺得沒趣，只能打住。

伊萬卡反而不怎麼介意了，自從她打定主意幫助老唐競選之後，就像是拋開了所有道德的束縛，眼裡只有一個目標！

她微笑道：“丈夫英俊，孩子可愛，事業有成，行事低調……我忽然意識到，我有很多優勢還沒有利用。”

李睿點頭道：“更重要的其實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冷靜，理智，務實，專注的特質，能夠化解老唐身上政治家，野心家，商人的標籤。你一定要讓鎂國人知道，能夠培養出如此出色女兒的父親，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這樣的人可以擔當起鎂國總統的重任。”

伊萬卡又興奮起來，揪著李睿問還要怎麼做。

李睿也就傾囊相授。

“你要成為父親最有效率的代言人，承擔起第一夫人的那個責任，父親是一個正面的並且能夠激發大眾情感的角色，或許也是老唐在大眾眼中唯一不令人討厭的角色，如果你能夠從女兒的角度，來證明他的能力，他的溫情，他的責任感，他的教育方式，他對你的影響力，一定會改變很多人的印象。”

“老唐身上有很多被嘲笑的地方，但我想沒有任何人會嘲笑你，你要讓人們透過老唐給你灌輸的東西，來判斷老唐的價值！”

“你要有關於童年回憶的故事，塑造他的溫情。”

“你要有關於接受教育的故事，塑造他的能力。”

“你要從女性角度出發，贏得女性的支援。”

“老唐可能是歷史上第一個透過女兒而不是妻子來傳遞資訊贏得選民的候選人，你要打好這張牌，不只是為了老唐，也是為了你自己！”

“你要成為他的反面，化解他的極端。”

“時代不同了，大眾傳播讓人人都能透過各種渠道獲得資訊，而不只侷限在一場場的見面會上，你的形象，你的氣質，都可以幫助老唐對更遠的，更底層的，更深的那些選民達成交流和影響。”

李睿畢竟是大眾傳播學專業的畢業生，又混過幾年廣告公司，專業技能一直都沒丟，儘管文科本質上沒什麼用處，但在忽悠人這方面，還是有點心得的。

資訊，就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可以隨便打扮，甚至同一種打扮在對新聞的玩弄當中，可以做出不同的解讀。

鎂國大選，其實是一種關於自身利益的投資，選民們要尋找一個符合自身訴求的候選人，完成一個高風險但也高收益的為期四年的投資。

投資本來應該是一種理性的行為，可因為總統這個職務的特殊性，又迫使選民們摻雜了很多感情因素，他們往往認為最終的獲勝者應該具有某種基於人類天性的美德，似乎美德能夠引領投資的成功。

比如演員總統，他的美德是堅韌不拔的鬥士。

比如牛仔總統，他的美德是德州傳統的混不吝。

再比如還在位的黑人總統，他的美德是朝氣蓬勃，充滿自信。

老唐這種沒有美德的怎麼辦？那就只能混淆理智和情感的邊界，把輿論引領到希望的方向去。

如果人們要求老唐展示理性的政治綱領，他就訴諸感情。

“如果你們選擇拉西里，鎂國的一切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