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罵捱上熱搜，李睿卻沒空解釋，他還忙著送客呢。

張大龍拖到最後才出來和李睿握了個手。

“大龍兄，多謝慷慨解囊！”李睿感謝道。

今天張大龍也花了十幾萬拍下了一個鼻菸壺，雖然對他來說對李睿來說都是小錢，但這也算是一份情誼，尤其是作為曾經恨不得掐死對方的死敵，能有今天這樣惺惺相惜的場面，也是殊為不易。

張大龍笑了笑道：“都是為慈善做貢獻，客氣什麼。”

李睿道：“我聽說你正式離開企鵝了？”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其實去年7月張大龍就已經向波尼遞交了辭呈，辦妥了離職手續，並簽署了為期一年的競業協議，只不過由於張大龍的身份太過敏感，這件事企鵝一直沒有對外披露，只說他請了長假。

張大龍這一年先去斯坦福學習，又在矽谷住了一段時間，期間學業上和生活上李睿幫了不少忙。

競業協議到期後，張大龍回國又去和波尼見了一面，徹底了斷了和企鵝的關係，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

張大龍臉上露出一抹感慨，點點頭道：“我和波尼長談了一番，他理解我的選擇，我也感謝他這些年的信任。v信的失敗一定得找個人出來承擔責任，那我就承擔唄。”

李睿尷尬的道：“你看看這事鬧的，都怪我！”

張大龍反而笑的很釋然：“你這是什麼話，商場如戰場，咱們是競爭對手，難道我還得祈求你手下留情嗎？說實話，前幾年和瑞信競爭的時候，反而是我在企鵝這些年幹勁最足的時候，因為有你們這樣強勁的對手存在，也逼出了最強的我。唯一可惜的是，你太強了，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風，輸得心服口服！”

李睿道：“大龍兄過獎了，其實那段時間也是我最拼命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追趕v信，超越v信，打敗v信……”

兩人話起當年，都發自內心的笑了，無論勝負，那都是一段很好的回憶。

“大龍兄，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李睿問道。

李睿對張大龍可以說是求賢若渴，幾個月之前就給張大龍開出過條件，希望他能來星瑞主持瑞信的全面工作。

就連張大龍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要知道當年v信佔據那麼大的優勢，卻被瑞信用一波又一波天才般的新功能和營銷活動擊敗，輸的不可謂不徹底，所以他完全不明白李睿為什麼非得邀請自己這個敗軍之將來主持瑞信？

張大龍當然不理解，但李睿心知肚明，打敗張大龍的不是他，而是前世的張大龍自己。

現在瑞信已經穩定擁有了最大的市場份額，不再需要李睿抄襲，而是需要一個精於產品設計的人來繼續掌舵。

如果王君宇沒走，當然是個很適合的人選，當王君宇跑去鎂國創業，而且做的有聲有色樂不思鏵不怎麼想回來了，那麼放眼全鏵國，沒有人比張大龍更適合這個位置的了！

“我還在考慮。”張大龍道。

李睿立刻道：“有沒有興趣來星瑞？我這裡正缺少一個能夠帶領瑞信走向更輝煌未來的人，你就是最適合的人選，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張大龍苦笑道：“李總，我一個敗軍之將……”

“不不不，你從來沒失敗過，只是運氣差了一點而已。”李睿認真的道，“如果再給你一點點的運氣，結果都會完全不一樣！”

這話李睿發自肺腑，說的十分誠懇。

張大龍聽的不勝唏噓，是啊，運氣就是差了一點點，而且每次都是一點點，輸的太不甘心了。

無數次張大龍都在想，如果有哪怕一次，他能搶在瑞信之前完成新功能的開發和上線，v信是不是還有一戰之力？

可惜一切都無法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