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劉爽攔在了外面。
墨清見雲舒氣呼呼的回來,身上還有酒氣,關心的上前問道:“沒什麼事吧?”
雲舒記起墨清對衡山國的事有所瞭解,就讓他進房坐下,然後對月亭說:“幫我涼一點開水,喝了酒熱的慌。”
月亭知道他們有話說,就下去準備涼水迴避了。
雲舒這才問墨清:“墨大哥,你知道衡山國的曹家是什麼來頭嗎?”
墨清點頭說:“衡山國曹家?你說的必定是曹相國曹徵一家。”
“相國?”曹媛果然是望族名媛,難怪能成為太子妃人選。
墨清詳細的解釋道:“平陽侯曹參是高祖的開國大將,至惠帝時期,官至丞相,曹家也權傾一時。衡山國的相國曹徵,跟長安曹家同屬一宗,這曹徵跟現任平陽侯曹壽是叔侄關係。”
平陽侯曹壽,就是平陽公主的丈夫。
雲舒默默點了頭,心中警鐘大作。
她這次被劉爽害慘了,得罪了曹媛事小,壞了曹家的聯姻事大
墨清還怕雲舒不明白,補充說道:“聽說曹徵的嫡孫女跟劉爽定了親,再過四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
曹媛是曹徵的孫女,也就是曹壽的侄女,那麼曹媛還要管平陽公主喊一聲“嬸嬸”,雲舒想著就頭大了
“完了完了”
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這些事的原因,雲舒的腦袋疼的很,她雙手抱著腦袋,胳膊撐在桌上說:“劉爽不願意娶曹家女,拿我當幌子鬧了一場,我這次要被曹家恨上了”
墨清一聽,也犯了難,姻緣一事,他最不擅長,根本不知從何開始思考。
雲舒掙扎了一會兒,喝了一杯月亭端來的涼水,說要好好睡一覺,明早再起來想想要怎麼辦。
這一夜雲舒睡的不安穩,到天快亮才睡過去,感覺沒睡多大一會兒,月亭就進來喊她。
“小姐,墨管事讓我傳話給您,說淮南翁主已經到邾城了。”
雲舒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忙說:“讓墨大哥幫我遞音,告訴淮南翁主我住在這裡,並求見她。”
“是。”月亭下去傳話。
雲舒起床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梳妝好之後親自去找墨清。
墨清在院子裡比劃著劍花,見她出來,收了劍,直截了當的說:“淮南翁主在官驛下榻,還沒有去衡山王府。”
想來也是,淮南王和衡山王的關係還沒有緩和,雖然小輩之間的關係已經和緩了,但是劉陵也不會住到衡山王府裡去。
前去送信的人回來了,是個很臉生的男子,那男子也不認識雲舒,只對墨清俯首,說:“信已送到,這是淮南翁主的回信。”
將這人遣走,墨清直接把回信交給雲舒。
雲舒拆開一看,劉陵要約她吃中飯。
比她想的還要急,她以為劉爽會給劉陵接風洗塵,至少要到晚上或者明天才有時間見她。
待到了中午,雲舒依照劉陵說的時間去官驛找她,劉陵已坐著她的香車在官驛門口等她。
她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對雲舒招手,將她拉上馬車之後,劉陵笑嘻嘻的說:“我看官驛裡簡陋的很,我們去外面吃吧。”
雲舒自然不會反對,兩人就坐在馬車裡互相問起近況。
“我最近過的清閒,整日裡找地方玩樂……王府裡的一些事,我勸了我父王幾次,他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索性撒手不管,隨他去……”
雲舒知道劉陵說的是實話,雖然歷史中說她在未來的淮南王謀反一事上起著很關鍵的作用,但是一個女子,不過是政治棋子罷了,劉陵縱然想改變,又能改變多少呢?
“不管也好,翁主索性自由自在的過日子,待玩夠了,尋個好人家嫁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