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白黎沒好氣地道:“我又沒見過你的丈人老泰山。”
陸明瑜見長孫燾反應如此,更是堅定了心中所想。
什麼私生女,不過她信口胡謅,她只是想看看長孫燾的反應,以此驗證自己的猜想罷了。
但猜想終究是猜想,也不能絕對確定。
那就只能逼他們說出答案了。
畢竟好好問可能問不出什麼,只能劍走偏鋒。仟仟尛哾
她目光一閃,哀慼道:“昭華,你不必為我阿爹開脫,你之前不是還說,阿爹與一個北齊姑娘不清不楚,惹阿孃生氣麼?”
“這九畹的母親,便是那個北齊姑娘吧?我也不是容不得人,這種事怎麼能瞞著我呢?”
長孫燾無奈地捂住臉,他這小媳婦平日挺善解人意的,但是無理取鬧起來,還真叫人頭痛。
偏偏還有個白黎跟著胡鬧。
“昭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著瑜兒呢?也就瑜兒脾氣好,換做是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兄妹倆一唱一和,長孫燾依舊對真相緘口不言。
反而是裡面的雲斐忍無可忍:“小蘭花的父親不是毅勇侯。”
陸明瑜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瞬間淡了下來,他目光從長孫燾身上漫到雲斐那邊:“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兩個還隱瞞著不肯說?真相就那麼難以啟齒麼?”
長孫燾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腰間的香包上,久久不曾移開。
見長孫燾沒有開口的打算,陸明瑜一直盯著雲斐:“他不說無非是為你保密,雲公子,你也要堅決瞞到底,對麼?”
其實陸明瑜也沒這麼較真,九畹是誰本與她無關,但白黎的一句“雙生”叫她心底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在她看來,此事與她已經息息相關,她想知道真相。
但她也能明白,長孫燾不說的理由,只可能是雲斐要求,所以她此時盯著雲斐不放,想要把此事刨根問到底。
雲斐張了張口,屋裡傳來微弱的哭聲。
“額吉……”
雲斐渾身一僵,如同豹子般衝入房間。
床上躺著的人已經有了意識,但因為傷得太重,眼睛未能睜開。
她口中用北齊語輕喚著孃親,像是承受病痛的孩子無助地喊著親人。
雲斐露出一絲喜色,握住九畹的手,用北齊語輕聲喚著“小蘭花”。
過了好一會兒,九畹才徐徐睜眼。
似被陌生的環境嚇到,她滿臉驚恐。
而下一剎那,緊握著她的雲斐卻將她嚇得驚聲尖叫。
很顯然,她不認識這樣的雲斐。
陸明瑜眉頭皺起,走過去推開雲斐:“你別刺\/激她,她現在很虛弱。”
豈料,九畹看清她的樣子,瞬間將她抱住,哭著一聲聲呼喚。
“額吉……”
“孃親……”
陸明瑜一怔,下意識地想把九畹踢開,感受到摟著她的雙手正在劇烈顫\/抖,她終究是忍住了沒有出手。
她深吸一口氣:“我真的很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