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真要這麼幹,那咱老祖宗上下五千年積累下來的漢字都不夠分的,哪怕你給一艘船起名叫“奧斯托洛夫斯基?鐵柱子”號,也是不夠分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到時候我就徹底記不住這些飛船的名字了——某人也編不出那麼多來。
因此,鑑於無下限的帝**人們總是用窮兇極惡的速度給自己暴飛船,導致每艘飛船獲得獨立的名字成為不可能,帝**就採用了這種苛刻的命名規則:永恆級以下戰艦統統沒有名字只有編號,永恆級戰艦本身視戰功、威力和資質酌情予以命名,只有星球戰艦這樣的規格外飛船才能每個都擁有自己的名字。
另外,據說君臨者級末日戰艦也是沒有名字的,這倒不是因為它們數量多到沒法起名,而是丫數量一般都太少了,一個星系能有一個君臨者坐鎮那這就幾乎是首府星區的待遇,在這種情況下,給唯一性的飛船起名字就等於浪費,反正只要一提君臨者,我們都知道是哪一個,即使我們不知道,指揮鏈路也能自行判斷。
所以,在聽到這座墜毀在火星上的永恆級戰艦名字叫“希望號”的時候,我的第一判斷就是,這應該是一座旗艦,儘管從碎片判斷它好像並沒有那麼大的體積,也沒有旗艦應該有的加強型模組。
另外,一座帝國戰艦,還是維斯卡這個小瘋子手上的毀滅艦隊,竟然有這麼個文藝的名字,這也挺不可思議的哈。
但是泡泡卻搖了搖頭,讓我的判斷落了空:“不,它不是旗艦,它僅僅是一座最普通的列裝飛船,‘希望號’這個名字是它後來的乘員給它起的。”
“後來的乘員?”我眉頭一皺,瞬間想到了那些倒斃在戰艦殘骸中,鋪滿了一地的屍骸,“你是說那些來歷不明的異世界人類?”
“假如沒有更多外人擅自修改飛船日誌的話,執行這一命名操作的,就是他們,”泡泡在水晶稜柱中用力點著小腦袋,“飛船原本的編號沒什麼意義,但那些來歷不明的異世界碳基生物給這座飛船起名叫希望號,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希望……”珊多拉低頭沉吟起來,“在宇宙中航行的智慧種族總是喜歡用這樣的名詞來祝福他們的飛行器,但這僅限於那些面對各種宇宙災難性環境戰戰兢兢的普通文明,像帝國這樣的文明,是不會用這樣一個毫無意義的詞彙來給一座戰鬥機器命名的。他們給飛船起名叫希望號,難道說他們需要經常面對致命威脅麼?”
“或許只是好聽呢?”我聳了聳肩,“文化差異是很大的,有些種族或許在起名字的時候很隨便:要是淺淺病毒蔓延開來,你信不信咱們下一座星際聯軍總旗艦甚至可能叫‘穆罕默德?**’號?”
“沒一點正型,”珊多拉白了我一眼,“好吧,先別管為什麼那些異世界人類會給飛船起名叫希望號,泡泡,你查到飛船的來源了麼?它是從哪個世界來的,然後是被誰攻擊,最後落得個解體的下場?”
“那就看看這個吧,我花了很大力氣修復出來的資料,它幾乎被刪除乾淨來著。”
泡泡不無得意地說道,然後將一段影片投影在我們眼前。
那是以永恆級母艦的某個外接觀測裝置為視角記錄下來的飛船最後一刻,有畫面,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音訊,音訊應該是從艦長一類的指揮官那裡傳出來的。
畫面上是一片混沌的暗紅色太空,顯示飛船可能正在穿越一片高濃度的原始塵埃雲,這種雲團在宇宙中很常見,是飛船臨時停靠的時候常用的短暫座標,影片開頭的半分鐘裡始終是這樣的平靜畫面,除了偶爾飛速劃過塵埃雲的小亮點(一閃而滅的核燃燒現象)之外,看不到任何戰鬥痕跡,而日誌的音訊訊號中,艦長或者其他什麼同級的指揮官正在和他的助手說著瑣事。
在影片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畫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