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臂被癱瘓掉之後,那個怪模怪樣的襲擊者還在氣勢洶洶地對自己的敵人們發出嘶嘶的聲音,但可惜。它的敵人都是一群沒什麼思想的自律機械,在完成任務之後就各自回機庫做保養去了。
我們重新派了一批工程探機去回收抑制塔的零件,而那個怪東西則被送到了科考艦內的實驗室,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科學家們已經在忙著給它做全身掃描了。
“它是在一個完整的自律機械作為核心的基礎上,又拼接了大量雜七雜八的零件才組合成這樣的,”負責給怪東西檢查身體的技師報告著他的發現,“這些零件非常雜亂,不僅有自律機械的標準配件。也有士兵用的備用能量槽,生產線上用的處理模組,它甚至還在‘背上’背了一個單兵戰機用的護盾發生器元件,這個護盾發生器幾乎有它三分之一大了。真不知道這種改裝是怎麼弄的。”
我扭頭看向那個“俘虜”,它現在被數個能量抑制裝置束縛住。正老老實實地趴在平臺上,顯得非常無精打采,我們也終於有機會看清這傢伙的模樣。一個正常的自律機械只有小孩子的軀幹那麼大,但它的主體部分幾乎相當於一個成年人的身高。再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工作臂,讓這個怪東西幾乎佔據了一輛小汽車那麼大的空間。它的“軀幹”是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拼接起來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從中分辨出哪個才是它“原本”的核心,大概只有在場的科學家知道怎麼分辨吧。在它的外殼上到處可以看到破損的地方,坑坑窪窪,塗層剝落,甚至有些地方有融化跡象,與此同時,也能在外殼上看到大量的修補痕跡,這是一個嚴重超出使用壽命和工作狀態的自律機械,但它在修修補補之後仍然堅持工作到了今天,對它進行改裝的或許是一個在技術上蹩腳的工程師,但也有可能是個在創造性上特立獨行的天才。我們現在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它是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
“這裡的環境險惡到極點,上面是能量風暴,下面是深淵之門,雖然由於動態平衡,這裡的汙染程度相對低一些,但也是絕對汙染區,”我感覺很不解,“這樣一個‘小’機器人的防護能力,怎麼能在這地方生存數萬年?”
“或許它在待機的時候會躲在那些抑制塔裡,”旁邊的希靈技師猜測道,“抑制塔是專門設計用來在深淵之門旁持續運轉的裝置,它們在深淵環境下的工作壽命超長,而且內部也有一定空間,用於安置臨時的觀測裝置或人員之類,大概這個自律機械找到了一個適合自己的庇護所吧。它的能源問題大概也是在那裡解決的:它身上搭載了太多額外的元件,其本身的能量核心支援不了這麼多裝置,所以它大概有一個‘充電’的地方。”
“那就去找出來,”我接通了指令大廳,下令讓他們派出更多探機去搜尋所有的抑制塔,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怪傢伙的“窩”,“好麼。這可真是讓人驚奇的事,竟然會遇上這樣一個……衛兵。現在我對它徹底感興趣了。”
那個讓所有人都大為驚奇的怪東西趴在平臺上,偶爾凝聚起所有的力量抽搐一下,似乎是在反抗附近科學家對它的掃描,我下令暫且不要對它進行貿然拆解。也不要進行任何破壞。因為它很可能隱藏著不得了的秘密,而且換個角度看……我覺得這是一位盡職盡責的衛兵,儘管把這樣的形容詞放在一臺自律機械上有點怪怪的,但我還是覺得這樣說比較合適。
這時候淺淺趁人不注意。湊到了掃描平臺前,在“怪東西”的外殼上摳摳摸摸地不知道研究什麼,過了一會突然咋咋呼呼地叫起來:“阿俊阿俊!看這個看這個!這是新的!”
眾人湊上去一看,原來淺淺指的是一塊明顯非原裝的防護板,就位於這臺魔改自律機械主體的正中央。在我看來這塊防護板和周圍的補丁、零件毫無區別,但淺淺用手在那上面輕輕一按,便用清冷的聲音篤定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