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端事件真達到了需要教皇親自過問的程度),那我和珊多拉正好有機會可以去銀河邊界看看情況,反正有傳送技術,在宇宙內跑來跑去也是眨眼就到的事兒。
離開前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比如珊多拉球昨天跟太陽比亮度的時候不小心晃花了眼睛,今天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調養身心什麼的,可能一整天都要在森林裡度過,結果賽琳對我們這舉報異教徒有功的大功臣絲毫不疑,只是提醒我們不要在森林裡過夜,便繼續忙活著給一幫冒險者撿回來的破爛過稱了。
我們首先傳送到了帝國上將號,主要是順便來這裡看看那幫技術復興派的情況,以及瞧瞧兩位特殊病號的意識是否已經完全恢復。
這座數百公里之巨的太空城堡如今迎來了它出廠以來最冷清的歷史時期,飛船上的“居民”除了訪客之外就僅剩一大堆自律機械,空空蕩蕩安安靜靜彷彿鬼城一樣。被抓到這裡的技術復興派俘虜在戰俘營中醒來,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冰冷、寂靜、詭異而且毫無人氣的空曠世界。雖然他們住的是牢房,但帝國的空間拓展技術大家是知道的,再加上我們可能要往監獄裡放各種稀奇古怪的物種,所以帝國典獄官們從來不拒絕讓牢房空間更廣闊一些,於是即便是那些用超合金堆積起來的普通隔離區也簡直跟小城鎮一般面積廣大,每個“客人”都得到了一間單獨房間,如果他們分別在房間兩頭,那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差不多遠到了需要打旗語(假如他們能透過牢房的合金牆看到對面的話)的地步……我果然還是覺得阿賴耶那個呆子分配房間的時候沒過腦子。
被“恐災”擊潰心靈,迷迷糊糊地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之後只看到四面八方冷冰冰的合金世界,沒有人向自己解釋前因後果,沒有人可以交談問詢,夥伴們也不知去向,孤身一人被困在彷彿巨人建造的金屬盒中,除了每天定時出現在食物槽中的飯食之外,就只有怪物一般的機器人(插一句,其實我覺得自律機械們都挺可愛的)偶爾出現在自己面前,用粗暴生硬的方式指導如何使用牢房中的各種設施——這經歷給人的壓力絕對小不了。所以我跟珊多拉再度出現在那個“首領”面前的時候對方正蜷縮在牆角,那驚惶的模樣讓人幾乎看不出她幾天前還是個略有點英雌風範的女頭目了。
看到這位姐姐驚惶不安的模樣我多少感覺有點抱歉,自己跟珊多拉這兩天都忙著跟探測器群聯絡或者研究從賽琳那裡得到的各種資料,幾乎沒怎麼關注過帝國上將號的情況。雖然沒忘掉這邊還關著人,但也跟遺忘差不多了。這就看出人手不足的弊端來:平常帝國上將號裡常駐人口幾十上百萬,哪怕被扔進戰俘營裡的倒黴蛋也能跟別人接觸接觸,總不至於發生這種被一大堆機器扔到角落好幾天不聞不問的情況。而現在這整個宇宙的希靈使徒就我跟珊多拉倆人,撐死算上一個腦子不怎麼好使的呆貓天使,還有一個成天在精神世界中睡的昏天黑地的小娃娃頭。後面倆人加起來勉強算半個——人手實在忙不過來啊。而且我跟珊多拉壓根不習慣親自打理這些細枝末節的事兒:我粗心就別說了,女王陛下何曾有親自負責給囚犯提供人文關懷的?
我從牢房門口差不多是“長途跋涉”到那個女首領面前,一邊想著是不是下令重新設計一下這種ii類囚室,一邊跟對方打招呼:“呦,我們來看你了,看樣子‘恐災’的後遺症已經完全消除了?”
女首領抬頭看著我跟珊多拉,第一反應是……沒反應,她使勁眨眨眼,然後揉了半天眼睛才終於確認自己沒產生幻覺,接下來“騰”一下子就蹦起來了:“呀!活人!”
我:“……”
突然覺得之前那點歉意純屬浪費感情怎麼破?!
“廢話,當然是活人!”我沒吭聲,倒是珊多拉先開口了,“‘恐災’後遺症沒那麼嚴重,你現在應該差不多認出我們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