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而他們極武會的精銳又將得以儲存。
薛源並非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人,但是畢竟這是百多條生命,任何人也不能不把他們當回事,眼看著這些人就會死亡,薛源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滋味,暗自嘆氣。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們這次是一個旅行團的名義過來的,而且還被分成了幾個團,他們這些人在普通人眼中始終是不應該存在的。所以在普通人面前一切都要很好的偽裝起來,不能表達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同時,在他們這些人中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發生任何爭鬥都必需到沒有普通人在場的地方去解決,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份,所以在普通人群中倒是他們最輕鬆的時候,可以放肆的四處觀賞風景,看看撐著雨傘豐乳肥臀的美女扭動著三圍從身邊走過,幾個弟子眼睛發光地注視著,喉嚨乾澀地吞下幾口口水。
相比起薛源的滿腹心事,他們倒是顯得要放開得多,在北方的流傳中,西南這邊的勢力已經徹底大亂了,自顧不暇,怎麼還可能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有些人甚至認為,他們以來西南的勢力還不馬上臣服?這可是大功一件。一個弟子將眼神從遊走在麗江古街上的各色美女身上收了回來,小聲地對薛源說:“薛師兄,你看我們是不是直接找到那些門派人,然後傳達我們的意思,說不定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就已經完成這次任務了。”
薛源不知道是該稱讚他的樂觀還是責罵他的愚蠢,無論西南勢力亂成了什麼樣子,他們這些人都是不可能讓任何人屈服的,即使西南的勢力真的有臣服的打算,他們這些人也會成為這些勢力展現自身力量和談判的籌碼。
天上的黑雲在湧動,雨卻突然停了下來,霧氣瀰漫在古老街道的周圍,說不出的迷幻,在純粹觀光旅遊的遊人來說,這能讓他們迷醉,但是對於滿腹心事的薛源來說,卻顯得異常的壓抑。這不知道是來自於自己本身還是外面的氣氛,總有些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雨一停,街道上稀疏的人流瞬間多了起來,前面有一團幾十個人迎面朝這邊走了過來,這樣的組合是在是太多,難以讓人注意。倒是那邊為首的一個人注意到了薛源的存在,朝他看過來的時候微笑了以下。
薛源不自然的回了一個笑,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笑容心裡總有點發毛的感覺,那個人他並不認識,但是他身後卻有幾個人將腦袋埋在路面,看不見他們的臉,一點都不像四處張望的普通遊客。那群人和他們交錯而過,似乎每個人的眼睛都在他們身上打量著,這讓薛源有了一種像是被貓盯住了的耗子一樣揣揣不安,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不要在普通人面前爭鬥並不代表不能在普通人面前爭鬥,這些人大多眼裡根本不把普通社會的律法放在眼裡,反正也沒有人耐他們何。最後一個人從薛源旁邊錯身而過,那低著的腦袋一直未曾抬起過,薛源眼睛追隨著他朝後移去,心裡猛然一緊。
殺氣!
是殺氣,雖然那人隱藏得很好,但是卻依舊忍不住暴露出了一點點。薛源驚得幾乎立刻跳起來,但是隨即卻發現這殺氣似乎並不是針對他,才壓抑住了自己的聲帶。刺殺並沒有如意料般的發生。薛源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完全溼透。那些人很強大,至少比他們強大,但是幸好……李大年、謝知左、唐長林低著腦袋站在謝楊的前面,承受著他的憤怒:“你們這是違抗我的命令麼!你忘記我跟你們說過什麼了麼?我叫你們下手!殺了他們,你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麼?”
李大年看了旁邊沉默的兩位一眼,上前一步抱拳對謝楊說:“他們並不是這段時間一直進攻我們的那股勢力。他們人數雖然不少,但是修為大多不高,相比起我們這邊普通的弟子都有所不如,大可不比為了這些人而在普通人面前大開殺戒,這一直是我們這些中一個不成文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