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錄’武學?”
葛天香呆了一呆道:“的確,這不能不說是件不令人納悶的怪事,難道西門厲有什麼奧妙的方法不成?”
卓慕秋道:“也許,西門厲聰明絕頂,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葛天香忽然凝目前望道:“三少,您看那是什麼?”
卓慕秋慌忙抬眼前望,只見十多丈外身上有一團毛茸茸的 東西,卓慕秋目力過人,一眼便看出那是一隻野兔,已經死了的 野兔,他道:“那是隻兔子,死兔子。”
葛天香道:“死兔子?是……”
卓慕秋道:“走近看看就知道了!”
兩個人加快步,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只見那隻野兔側臥著,背上有血跡,那是致命傷的所在。
卓慕秋看了看之後道:“恐怕不是那怪人,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果然,地上有幾處走獸的爪痕,有幾分像狼爪,他當即說道:“沒錯,姑娘,這隻野兔是讓狼咬死的。”
葛天香也看見那幾處爪痕了,她道:“既是狼咬牙的,狼為什麼不把它吃了,或者是把它銜走?”
卓慕秋道:“許是狼剛咬死這隻野兔,就被那怪人從這兒經過,嚇得丟下獵物跑了。”
葛天香道:“要照這麼看,恐怕那怪人已經知道有人在後頭追他了!”
卓慕秋道:“何以見得?”
葛天香道:“他要不是走得匆忙顧不得,現成的一頓美味為什麼不要?”
卓慕秋搖搖頭道:“姑娘錯了,狼什麼都吃,牙有劇毒,凡是狼咬過的東西都帶著毒,生活在山野間的人都知道,即使別的飛禽走獸也知道,那怪人介於人與獸之間,一天到晚隱於山林之間,巢棲而居,茹毛飲血,焉有不知道的道理?”
葛天香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跟三少在一起,真增了不少見識屍卓慕秋道:“姑娘好說,常在江湖走動的人都要多學多記,因為日常所見的每一件事,無論大小都跟自己有關,往往多學一樣可以救自己一命,別在這兒耽擱了,咱們走吧。”
葛天香深深地看了卓慕秋一眼,一雙美目之中泛起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異樣神色。
口口口
兩個人順著腳印往前找,漸漸的,太陽已到了正當中,卻還沒有走出這片谷地,這片谷地的確不小,可是兩個人走得也太慢了。
卓慕秋越走越著急,心想:像這樣走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追上那怪人?除非那怪人停在某處不走了,要不然只怕永遠別想找到他。
心裡雖然著急,可是嘴上又不便說,也不便催葛天香走快一點,他知道,以一個不會武的尋常女人家來說,葛天香走得已經夠快了。
就在這時候,葛天香突然一聲苦笑停了下來,道:“三少,您走吧,別管我了。”卓慕秋一怔停步,心裡馬上泛起了一絲不安,心想:莫非葛天香已經看出來他在著急了?只聽葛天香又道:“像這樣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怪人,我真是個累贅,三少,真的,您走吧,別管我了。”
這麼一來,卓慕秋反倒不好意思再著急了,甚至覺得對她有點歉疚,他柔聲說道:“姑娘別這麼說,處在這荒山野地裡,我怎麼能把姑娘一個人撇下?那何如當初我別讓姑娘跟我?”
葛天香目光一凝道:“三少,說真的,您急不急?”
卓慕秋倏然一笑,點頭說道;“有點。”
葛天香苦笑說道:“也難怪您著急,遲一刻就可能會讓他多害一條命,我真是個累贅,這怎麼辦?我恨不得插翅能飛,早知道我當初也習武了。”
卓慕秋道:“姑娘,現在急也沒有用!”
“我知道,三少,”葛天香道:“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三少,您走吧,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