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貞的背影,突地詭異一笑,聳了聳肩頭,搖晃著往楊妃的寢宮行了去
戌時末牌,夜已經有些子深了,只不過夏日的燥熱卻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多少,儘管只穿一身單衣,哪怕後園子裡的微風吹拂在身上能帶來一絲的涼意,可李貞依舊覺得渾身不爽利,總覺得身上粘糊糊地難受得很,再加上心中的煩悶,更是令李貞頗為煩躁,打發了身邊的小宦官去準備澡堂子之後,自個兒就獨自在後花園裡緩步踱將了起來。
累自是不肖說的了,這才剛回京一天呢,各種應酬便多得令李貞很有些子吃不消的感覺從一大早進宮給父皇、母妃請安回到王府,李貞就沒能真兒個地歇上一口氣,蜂擁而來的各色來客跟流水價一般地前來拜會,不單是程、秦等世交,也不止是投效李貞的朝臣們,許多素來無甚交情的朝臣們也都急吼吼地上門拜碼頭來了,偏生這會兒李貞還不能不見按兩大謀士的看法,這一回奪嫡李貞可不能像上一回那樣遮遮掩掩地了,必須公然正大,得有那等捨我其誰的霸氣,於是乎,光是接見那些個客人就令李貞忙得團團轉,臉上的肌肉都險些因笑得過多而抽了筋,大感吃不消之餘,也只能咬著牙苦撐著了罷。
生理上的累還好辦,畢竟就憑李貞那從小習武鍛煉出來的好身子骨,這麼點苦他還是能承受得住的,可心裡頭的累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壓力,無所不在的壓力!李貞從未似今日這般感覺到肩頭上的擔子居然會有如此的沉重,面對著即將到來的考驗以及兄弟們可能聯手的狀況,饒是李貞心性沉穩,可心裡頭卻也有種說不出的煩悶之感。
殿下,澡堂已齊備,請殿下示下。就在李貞埋頭沉思間,一名貼身小宦官匆匆跑了來,低聲地稟報道。
哦,那就好。李貞慢應了一聲,抬起了頭來,掃了眼天上的那輪圓月,聳了下肩頭,大步向澡堂子行了去。
恭迎殿下。李貞才剛走進水霧蒸騰的澡堂子,一群身披輕紗的鶯鶯燕燕便已迎了上來,脆生生的問候聲響得悅耳至極。
嗯,為本王更衣。李貞並沒有往那些半裸的美貌丫環們眼,自顧自地便走進了澡堂中。
李貞是個好享受之人,也有錢能享受得起,越王府的澡堂子自然就高階得很,可不是一般人家那種一個大木桶便算是豪華裝置的貨色,也不是一般富貴人家那等掘上個池子、放上些溫水就算了事的,先不說那澡堂子的寬敞,也不說整間澡堂子的裝修之豪華,光是那些個李貞所設計出來的淋浴噴頭之類的新奇玩意兒便是皇宮中也找不到,當然了,澡堂子裡服侍著的侍女們也全都是姿色上等的美貌女子,倒不是李貞有著在澡堂子裡**的習慣,實際上李貞從來沒為這些女子破過瓜,甚至從不曾有過輕薄的揩油行徑,僅僅只是當花瓶擺著好看罷了,按李貞的話來說,純粹就是為了養眼罷了,不過麼,光靠貌美也進不了澡堂子這麼個地方,這些個能入選澡堂子的美女們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美貌只是必要條件,除此之外還得穩重、口風緊,外帶還得懂些按摩功夫,這不,李貞這會兒正閉著眼斜靠在澡堂邊上,一邊端著個盛著美酒的玉杯子淺飲著,一邊享受著一名美貌丫環的拿捏,舒服得直哼哼,別提多享受了。
嗯?怎麼回事?李貞正享受間,突然發覺背後按摩的女子好像是換了人,那手法生疏不說,手勁也小得可憐,還沒拿準**位,登時就令李貞起了疑心,可放才扭頭一看,眼立馬瞪得跟銅鈴似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麼進來了?李貞愣了好一陣子之後,突然間一個下沉,將大半個身子都縮排了水中,滿臉子尷尬之色地問了一句。
噗嗤。只披著層輕紗的薩蘭依妮一見到李貞那副羞澀的樣子,登時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歪著頭看著藏身於水池之中的李貞,滿臉子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