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接受,我們來得太突然了,你別怪她。”
彧君扯動嘴角,不屑的由鼻子裡哼氣,以示她的不滿。
林明若向前移了兩步,用著祈求的口吻說道,“彧君,你病好了沒?媽一聽說——”
“住口,”彧君大喝一聲。“你不是我媽,你搞清楚,我柳彧君的母親是柳薇,不是你,你不配當我的母親,少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她嚴厲地駁斥。
沈侃不知所措的站在他們當中,處境十分尷尬,看來在場的人只有他不知道其中的內情,聽了彧君的話他又瞭解到這一切並不單純。
但不管怎麼說彧君的態度還是不對。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們是專程來看你的,你這是什麼態度!”沈侃出言教訓。
林明若因沈侃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她一眼便認出了沈侃。
那比一般人高大的身影是不容許她遺忘的,再加上他們還曾在一個盛大的慈善晚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當時沈侃捐出了他十八歲生日時祖父贈予他的名錶,在激烈的競價之後,沈侃的手錶不負眾望的以令人咋舌的天價賣出,不過更驚人的是,得標者……國內知名的景升集團老總裁竟是沈侃的親爺爺,也就是那隻名錶的贈予者又買回了孫子的手錶物歸原主,而沈侃就是旅美知名小提琴家沈越和方明明的獨子之訊息不但震撼了全國,也成了隔日報上的頭條新聞。
“你和他們說好的是不是?”彧君悲憤地怒視他,原來他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了。
“我……”沈侃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她的神情是那麼哀傷,他突然感到一陣心痛,他想把她拉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此刻的情況卻不允許他如此,還有葉大哥和那個自稱是她母親的女人在。
“走!我要你們馬上走!你說過不會來打擾我的!”她指著葉其叫道。
她好想哭,連沈侃都站在他們那邊,她本以為他會是這世界上唯一會幫她的人;沒想到他居然為了那對狗男女而責怪她,誰來告訴他,她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
不!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彧君眨回眼淚,不想用淚水來引誘沈侃站在她這邊,隨他去,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反正他又不愛她,反正這個世界打從她懂事以後就一直和她作對,也不差這一次了。
“彧君,我……”葉其的傷痛不減於她,自己的親生女兒竟視他如仇敵,怎教他不痛心?
“好!你們不走,我走!”她頑強地說道,在眼淚還未潰堤之前衝進了屋子。
“彧君!”林明若心碎地喚道,“好,我們走,我們走就是了。”
她像個嬌弱的娃娃哭倒在葉其的懷裡。
沈侃看著跑進屋裡的彧君,心頭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眼中的彧君一向是笑口常開的,他突然感到憂心如焚,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背棄了她,而此刻她又躲在屋子裡,在他無法掌握的地方,也許她正在哭,也許她在生他的氣,也許她從今以後就不再理會他了。
“我不該唱那首歌的,我就知道會這樣。”林明若自責不已。
沈侃在煩亂之間並沒有忽略她的話,他依據種種的線索推測,開口問道:“那首‘悲傷’真的是彧君寫的?”
“你怎麼知道?”葉其和林明若皆吃驚的看著他。
“我聽她唱過。”
“她……唱了?”林明若問道。
沈侃不是學音樂的人,一時也找不出可以形容的句子。“也許她很……很‘悲傷’吧!”
“她承認那是她寫的嗎?”事實上彧君根本不承認自己是那首百萬金曲的創作者,她有可能會向沈侃說嗎?
沈侃不自然的表情說明了一切,然後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