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即使不笑,如果有做其他表情或動作牽動面部肌肉,那個酒窩也很容易跑出來。
而且因為這個玩意,每當陸廷想單邊挑起嘴角做出威脅的笑時總會刻意避開右邊——這是嚴墨觀察發現的。
酒窩,又出來了。
外面預備鈴已經響了。
此時路過後座的嚴墨面無表情地在心裡想。
快上課了,趁著老師還沒來班裡,還在走廊裡的人都湧回班內。其中就有在隔壁班問完問題,帶著一肚子的知識滿載而歸的嚴墨。
他路過最後排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陸廷正在跟老八搶鏡子而沒有看這邊。
叮鈴鈴的一長串鈴聲中,嚴墨跟著前面的人的腳步。
所有人都在緊趕慢趕回座位上。過道就一條,又窄,如果回座位途中剛好遇到前面有人,便得等這陣塞車過去。
一般也不會很久就是了。
那也是一般來說。誰知道今天他前面的幾人不好好走路,其中一個打鬧過程中嬉笑著推搡了他後面的人一把,為了不被撞到,嚴墨受牽連地跟著忽然後退一步。
遇到這種玩鬧惹事的,好好走著路的嚴墨一般都會是後面那個受牽連的角色。
倉促間沒有站穩。
「臥槽!小心!……」
事情發生得太快,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一片空白,但同時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往下倒去的失重感又很清晰。
嚴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在眼前天旋地轉。
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間消音。
意識不可能再站穩之後,嚴墨很快放棄掙扎。
得摔了。
他這人沒別的,就是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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