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這樣還被宣秀秀發現。
孟鐵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忘了我最擅長的是什麼?你這藥力還真只有我能搞定。」宣秀秀哭笑不得道。
「是嗎?」
昏昏沉沉的山洞中,孟鐵生的嗓音泛著從未有過的溫度,與他往日的冰冷決然不同,有種說不清的真實。
宣秀秀第一次觸碰到他不同的一面,心底流淌著一絲不可言說的衝動,甚至想要開手電筒看看他。
但她忍住了。
手電筒在農村都算又稀罕又值錢的家電。
她可不敢貿貿然拿出來用。
「這樣吧,你先跟我回家,我給你施針,將毒逼至大穴,再放出來,這並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讓你犯錯誤的藥。」宣秀秀道。
不然,她一顆解毒藥丸就搞定了,又何至於施針放血。
回家?
孟鐵生拒絕。
這會兒孟家人多嘴雜,他這樣子怎麼回去?
「這樣吧,如果你擔心被人瞧見,那我去拿一盞煤油燈,再找根繡花針,這樣的話,你就得等一會兒了。」宣秀秀道。
「嗯。」
孟鐵生渾濁的聲線迴蕩在暗夜裡,透著一股莫名的藥香,盪氣迴腸。
「好,我去去就回。」
宣秀秀轉身就下山了。
她去孟家拿一盞煤油燈,路上只遇到小歲宴,她隨手給他一顆奶糖叮囑他不要嚷,小傢伙很好哄,喜滋滋地吃著奶糖,嘴兒忙著咀嚼,哪會張揚。
宣秀秀舉著油燈上山。
她從空間轉移出一根砭石針,提前消毒,隨後就匆匆進了山洞。
豆大的燈火閃耀著,發出靡靡的光。
孟鐵生臉色變了變。
他毒發後,沒忍住,衣服都繃壞了,這會兒當真是臊得慌。
宣秀秀沒什麼感覺。
後世,光膀子的漢子遍地走,一條大褲衩子走天下,她又不是沒見過,對孟鐵生這種小兒科的畫面,小巫見大巫。
「你別動,我給你扎針。」宣秀秀叮囑道。
她一雙明亮的黑眸在油燈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宛如浩瀚夜空裡的星辰,尤其是被她一雙瞳仁鎖定,彷彿靈魂都被她定住。
孟鐵生心中彷彿注入一汪清泉,細細流淌著,一顆躁動的靈魂漸漸平息了,不再撲騰撲騰亂跳。
宣秀秀手心冒著薄汗。
她前世涉足醫術,也是因為有福運種植空間,為了賣藥材,也為了能掙更多錢,逼著自己跟糰子學過一陣醫術,在治療過幾位上層名流後,才開啟小藥王的聲譽。
光線太過昏暗,找準穴位有難度。
無奈之下,她開啟紫瞳,一根金屬針順著大椎,大抒,肺俞一路向下,將血液裡的藥力逼到足太陽膀胱經附近,再放血。
孟鐵生開始還算好。
但慢慢的,不知是藥力所致,還是宣秀秀靠得近,柔軟的膝蓋在她幾次施針過程中,頻頻碰觸到他的腿……
一時間,他竟生了幾分雜念。
再回首時,燈光下的少女,眉眼分明,黑乎乎的臉蛋兒,一雙鮮紅潤澤的唇瓣兒微微抿起,渾身散發著難以名狀的香氣。
霎時,他的心「咯噔」一下,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愫橫亙在心頭。
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心底狠狠唾罵自己。
「怎麼?很疼嗎?」
少女關切的問候入了耳,像一道烈焰焚燒他潰不成軍的意志。
孟鐵生吞了吞口水。
為避免自己犯錯誤,他轉過頭去,嗓音低沉嘶啞道:「沒有,癢。」
「沒事,已經好了,剩下的就看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