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宣爺爺當年之所以做這個決定,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秀秀,這件事我們沒法替宣爺爺去解釋,宣爺爺有一封留給你的書信,倘若你願意,可以去看看他,倘若你不願意,他說不勉強你,只要你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半條命,他都願意用來彌補……」廖衛河道。
他從衣服內裡口袋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宣秀秀。
宣秀秀沒有說話。
她接過了書信,當著兩人的面當場展開。
秀秀:
請允許我宣弘源這樣稱呼你,多少年的疏忽,導致你一個人在外顛沛流離,受苦受難,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頭的痛處。
我知道宣家沒有資格求得你的原諒,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有空來一趟金烏,見一見我這個半截子幾乎要入土的老頭兒。
老了,沒什麼大用,但我懷著一顆最誠摯的心,最稚嫩的柔軟,等待著你來看我一眼,我很想現在就趕過去,現在就飛到你身邊,看看我們宣家的小孫女。
請原諒我暫時無法抽身,很抱歉,宣家一直以來對你的虧欠。
宣秀秀看完信,倒是沒說什麼。
她眼神淡淡的。
半晌,她才幽幽看向宣紅兵道:「爹,你真的希望我去嗎?」
宣紅兵微微一愣。
他一輩子的記憶都在老古村,雖然祖上是宣家的血脈,但經歷多少代的稀釋,其實除了一個姓氏,也沒多少關係了。
當年是宣家祖上照拂著他爹,他們一家才勉強活下來,最後在老古村落戶。
他幼年時,他爹就經常跟他講宣家的故事。
但那都是傳說,直到19年前的一個夜晚,一個老太太抱著一個嬰孩慌張地來到老古村,將一臉紅疙瘩的宣秀秀抱給他,讓他一定要將孩子撫養長大……
還將宣家的鳳血石印章交給他。
鳳血石印章,他是聽他爹提過的,那是宣家祖傳下來的,只有宣家直系血親才會擁有的。
所以,他拿到印章時,就對宣秀秀乃宣家本家之女的身份,有了八九不離十的猜測。
但宣家到底經歷什麼,又遭遇什麼,需要他來撫養這個孩子……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爹生前提過一嘴,說宣家老宅在南都。
這次也是一路乞討,幾乎全靠兩條腿走,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一趟宣家祖宅南都尋找,沒找到人,直到他亮明身份,最後才知道宣家舉家搬遷到邊境金烏。
金烏乃邊陲之城。
如果秀秀不想去,他也不會勉強她,畢竟秀秀看起來過得還挺不錯的,已經不像之前在家那樣膽小了。
她好像也不需要強大的孃家做背景。
「我聽你的,你如果不想去,我就回老古村,踏踏實實種地,你回家能有一口熱乎飯菜吃,如果你想去,我也不反對,畢竟是宣家血脈,多一門親,以後你出門也多個人幫你。爹也放心。」宣紅兵說道。
聽到他這番話,宣秀秀便點點頭。
她剛準備說不打算去金烏,廖衛河搖頭嘆息一聲。
「我知道你不想去,不過宣爺爺他為了守護邊境,與敵國火拼,頭和腿傷得很重,這才是他沒法坐車的原因,不然他早飛過來了。」
廖衛河眼眶泛紅。
每一次挑釁,守衛者基本上處於生死邊緣。
宣爺爺帶著子孫守護在金烏,並說這是宣家一直以來的職責所在,保護炎國領土不受侵犯。
他們不需要功勞,不需要鮮花和掌聲,只是默默守護著領土完好。
宣爺爺在一次襲擊中,被炸成重傷,他不想失去拿武器的能力,生生忍受著痛接受手術,手算是勉強治好。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