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宣家人,只是同姓而已,她要是金烏宣家人,早一開始不就宣揚開了?張九敏敢對她動手?肯定是為了轉移大眾的注意力,把從正陽國弄來的錢漂乾淨。」阿慶嫂擠眉弄眼道。
她家英子多好一姑娘,一再遭孟家羞辱,還被調去那麼偏院地方吃苦,李達這個廢物不知道為閨女出頭,有什麼用?
不過,宣秀秀也得意不了多久。
馬上有人來處理她,她這把人妒忌暈的豐厚嫁妝都要被沒收,到時候落個槍斃的下場,倒是痛快得很。
就在這時,門口站著一隊身穿正裝的人員。
他們一身軍綠色衣衫,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朝著孟家人走去。
尤其是他們手中還拿著一張之前沈挺貼在通知欄上的通告紅紙,整個透著特別威嚴肅穆的氣氛,原本熱熱鬧鬧的婚宴現場,頓時冷寂如雞。
杯盤碗盞紛紛放下,一個個呆愣愣望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在大眾不明所以時,阿慶嫂心底十分振奮。
來啦,來啦。
他們是來抓宣秀秀的——
一想到這點,阿慶嫂恨不得衝出去歡呼鼓掌,但現場沒一個人起身,她不敢往人群前方湊,只能強忍著心中喜悅,暗暗爽快不已地等待著宣秀秀從天堂跌入地獄。
鮮於春海醇風一眾人坐不住了。
他們紛紛起身,走到為首的年輕男人身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今天是鐵生和秀秀大喜的日子,你們有事明天再來。」
為首的男子嚴肅道:「就是要在大喜日子來辦理。」
海醇風見他們陣仗鬧得這麼大,還拿著之前的宣傳報,心頭微微一沉,焦急道:「你這個後生,怎麼這麼點眼色沒有呢?天大的事兒,就不能晚點來啊!」
這時候,孟金柏和康慧娟也從裡屋出來。
他們聽到動靜,紛紛上前來,剛想開口問個清楚,沒想到男子反而先開口了。
「請問,宣秀秀同志在嗎?我們延豐谷同志稍後將到,特意給新娘送一份微薄的禮物,還請新娘新郎笑納——」
延豐谷?
眾人傻眼了。
連孟金柏都微微一愣。
延豐谷可是巨首之一。
什麼人竟然能請得動他,親自來一個素未謀面年輕後輩的婚禮?
「你說什麼,延豐谷同志要過來?你們沒搞錯吧。」鮮於春和海醇風眼睛瞪得大大的,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年輕男子認真點頭。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懵逼了,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有阿慶嫂最興奮,最激動。
她彷彿理解所有一切。
孟家本就難搞,想從孟鐵生手中將宣秀秀抓走,一定得非常人出動,才能將所有參與的大咖全送進去。
哪怕不槍斃,至少也能壓得住他們。
門簾被掀開。
一張明眸皓齒的少女,施施然走了出來。
她白皙軟糯的面板在光照之下,愈發地嫩白嬌俏動人,尤其是一雙靈動的雙眸,燦若星河,閃耀著絕美的華光。
黑色新布鞋踩在地上,嬌小的腳在眾人視線下,線條優雅美麗。
她兩條大黑辮子扎著紅頭繩,在絳紅色喜服下,愈發秀美如雲。
「謝謝你,勞煩幾位同志了,鐵生,把我們的喜糖拿過來。」
宣秀秀毫不畏懼,一張美麗的面孔不卑不亢的。
哪怕被無數人熱烈的視線盯著,揣測著,以及親朋濃烈的關心與不安,她依舊笑臉迎人,半點不含糊。
孟鐵生暗中警惕著。
但凡他們有半點不對勁,他可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