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鐵生臉色幽深。
他望著病床上的孟旌旗,腦海里浮出一道身形,心中有一絲絲的難受。
有時,他選擇不相信!
「恐怕旌旗短時間內沒法回炎國。」他嗓音沉沉道。
而且這一次談判後,炎國的局面或許會好上很多,但卻要委屈一下秀秀了。
茂先生也說得很直白。
裘家人並不是給他一個人種離水,在好幾個大國間,不少要人都被離水坑慘了,不然裘家這種存在又怎麼會發展到今天這般地步。
那天他們挖出一個地道,明顯有人提前走了,訊息說不定已經傳開了。
孟旌旗遲早會成為一個活體箭靶子。
就算茂先生不想入地獄,但一定有人會不顧一切奪人。
那時候,饒是孟鐵生和宣秀秀武力值再強大,也抵不過時不時的暗中偷襲,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屆時,說不定死傷更大。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宣秀秀煉製出離水的解藥,不然孟旌旗一定會被放幹血而亡,甚至連一片血肉找不到。
孟鐵生當然也想到這一點。
他決定做兩手準備。
一方面讓宣秀秀帶著孟旌旗留在南洋煉製解藥,一方面他去裘家翻翻名單,看能不能翻出中毒的人員。
若是不行,他決定主動挑了所有肉刺。
深夜。
宣秀秀從醫院回來,手中拿著幾個樣品,準備回來再給孟旌旗做一個毒藥分析,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思路。
她回到酒店就聽說了孟鐵生的安排。
對於他這個要求,她沒有提出異議。
這也不是不行。
反正學校那邊,要麼辦休學,要麼就讓教授將課程全部資料給她,讓她自己在家自學,等期末再回學校考試。
她望著屋子裡一張張熟悉的臉,從他們眼中捕捉到深深的無力,便開口安撫三人。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有辦法的,明天去一趟裘家種植毒株的地方,探探路。」宣秀秀嗓音充滿力量。
她目光如炬,滿是希望之色,讓人一見之下就滿血復活。
這就是她帶給他們的底氣。
孟鐵生一把抓住秀秀的手腕,滿是歉意道:「秀秀,真的很抱歉,讓你承擔這麼多……」
他想給秀秀一個安定的生活,但總是帶著她一次次深入危險。
宣秀秀笑著道:「不要這麼說,我們是夫妻,本就該一起承擔的,而且這件事並不是完全無解,找到旌旗也算是階段性勝利啊,是不是?」
她其實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從血液裡提煉解毒成分,但目前儀器太落後,她想要實現這一點竟然還要先造裝置……
那可就等不了。
所以,她打算去裘家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秀秀,有你真好。」孟鐵生。
宣秀秀笑而不語。
她走到床邊,又拿出一顆健體丸,用靈泉水將之化開,一點點餵給孟旌旗喝掉,又從帆布包中取出一包包營養藥包。
孟旌旗身體太弱了,現在又這麼躺在床上……
孩子太可憐。
她是真心實意想要救醒孟旌旗。
潘多蘭讓宣秀秀教會她打針,以後所有這些事兒都交給她。
宣秀秀沒有推拒。
她也不可能一直在孟旌旗身邊照料,也確實需要一個人貼身護理,所以就將方法告訴她,讓她先自己練習下。
潘多蘭一臉認真。
她開始練習打針。
天亮後。
宣秀秀和孟鐵生起床,他們打算去一趟裘家,順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