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年紀跟著自己出生入死,每次打鬼子都沒半點恐懼,永遠都沖在最前方,後來每一次小型的戰鬥,以及奔赴北方與大漂亮國戰鬥,都義無反顧參戰。
兒子的眼光絕對不會有錯的。
「宣秀秀,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冥頑不靈拖累所有人,還是你一個人站出來認罪伏法。」沈挺大聲問道。
這是將一道沉沉的枷鎖架在她的脖子上。
千斤重擔般,沉甸甸的。
宣秀秀還沒開口,就聽孟金柏先發話了。
「秀秀,你不要怕,我們相信正義,相信炎國,只是不信沈挺——」孟金柏大聲道。
沈挺捏了捏發愁的眉心。
他一臉冷漠地看向孟金柏,最後一絲顧慮消失了。
孟金柏強勢地很。
這很好啊。
他在消磨和考驗大眾的耐性。
要知道,他們一行人越是負隅頑抗,眾人只會認定是他們的錯。
這樣,更沒有人會反抗他或議論他處理不公了。
「所有人,預備——」
沈挺抬手,語調畢冷畢冷的。
張九敏興奮到一顆心快要跳出來,砰砰亂跳。
宣秀秀終於要倒下了。
只要她死掉,就是她張九敏春天的序幕……
也不負她這麼多年忍受的痛苦,對著這群蠢蛋演戲。
就在沈挺抬手,準備下令槍決時,一道嘶吼聲平地而起。
「住手!」
眾人紛紛回首,卻見好幾道身影赫然出現在道路上,每一個人神情嚴肅,他們抬著一個大大的棺槨,慢騰騰地行走著。
為首的男子身穿正裝,表情冰寒入骨,邁著鏗鏘的步伐,視線落在張九敏身上時,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鐵生,鐵生來了——」
康慧娟激動得快哭了。
「有救了,鐵生總算趕來啦。」潘多蘭一把拉住宣秀秀,大聲說道。
孟金柏怨嗔地瞪了兒子一眼。
這麼晚才過來,害得秀秀遭多大的罪!
宣秀秀倒是波瀾不驚,目光淡漠中藏著一絲哀傷。
這棺槨中的人該不會是……
她一眼看穿孟鐵生眼中的痛惜,那麼其中躺著的一定是他的親人。
該不會是張九敏害死的吧。
羅燁霆見他取來了壓倒性的「證據」,頓時心中有一絲安心。
他透過羅涇與柳枝暗中聯絡的細節,才追查到藏在科研所後方最深的秘密,但具體是誰躺在棺槨中,他也是不得而知的。
在所有人疑惑不解時,張九敏眼神開始慌亂了。
她除了獨自面對宣秀秀時才會感覺心驚肉跳,也失控了兩次,在大眾面前,她總是隱藏得非常成功,為此她才得到這麼多資源。
她距離成功只有一指頭的距離。
怎麼能在這種緊要關頭,功虧一簣?
不行。
她不允許發生這種事兒。
渾身發抖的她,強行壓下心頭的恐懼,暗暗吹了個低低的口哨。
沈挺接到資訊,毫不猶豫地下令:「射擊——」
嘭嘭嘭!
子彈頓時亂飛。
「啊啊啊啊——」
「秀秀,快跑啊。」
「不要,不要——」
在一片混亂中,宣秀秀毫不遲疑地猛地踢出一把飛沙,念力加持中,打落靠近身邊人的子彈。
羅燁霆絲毫沒停下。
他身影快速流動,幾乎像一個活動的吸彈體,竟然生生接受了飛馳向身後人的子彈。
噗噗。
他身中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