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大兒子,他心中就是一個缺口。
孟鐵生淡淡掃他一眼。
他幽幽道:「你說,如果大哥還活著,你會怎麼樣?」
嗖。
冷光乍現。
孟金柏狠狠拍了兒子一巴掌,冷聲道:「開什麼玩笑,鐵義早不在了,不要做這種無端的假設,更不要以為你結婚了,我就不敢揍你。」
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鐵義……
那個曾經給他帶來無數讚譽,被人稱作「虎父無犬子」的大兒子。
他已經連大兒子長什麼樣子都快忘記了。
但每每想起,心中依舊牽扯著疼。
為今之計只有等旌旗慢慢恢復,親眼看見他好起來,他這個老父親才能稍稍安心一點,不然真得寢食難安。
這一晚好多人沒睡著。
張八妹直接合衣躺在床邊,潘多蘭也是搬著椅子陪伴在邊上。
孟旌旗睡不安穩。
他有時候醒來會嗓音弱弱地叫:「嬸嬸……」,直到潘多蘭把宣秀秀喊過來,他才能好好睡過去。
一連三天,孟旌旗都沒怎麼適應。
但很明顯的,孩子修復能力是很強大的。
在張八妹衣不解帶照顧他三天三夜之後,他總算沒有像一開始那樣排斥自己的……媽媽。
張八妹很希望聽到兒子再喊她一聲「媽」,但她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越著急越容易把孩子逼入死衚衕。
她就漸漸安定下來。
轉眼時間過去半個月,宣秀秀算著時間,差不多到孟旌旗「毒發」的日子了,她提前跟孟家人打過招呼。
只要孟旌旗發作了,不停喊疼,就第一時間叫她過去。
她雖然每天都會去照料孟旌旗,但其他人更「需要」他,所以她大多數時候在大院裡待著,讓孟旌旗知道她沒有離開,安心跟孟家人接觸。
孟旌旗這才慢慢接受其他人進入他小小的世界。
又是兩天過去。
宣秀秀親手熬製一鍋龍骨湯,往裡頭丟入幾顆蔬菜丸子,剛拿過鐵勺準備盛一碗湯,卻見潘多蘭急急吼吼過來道:「秀秀,快,快,旌旗又毒發了。」
一聽到這話,宣秀秀連忙丟下湯勺,匆匆奔入門內。
「啊啊啊,走開,走開——」
嘩啦一爪子,孟旌旗狠狠抓了張八妹臉一下,頓時留下五道血印子,痛得她眼淚珠兒直翻,眼淚流淌下來,辣得她直抽嘴。
但她始終沒有撒手,生怕孟旌旗痛得咬舌。
「沒事,沒事了,媽媽陪著你,你咬住我的手,咬住我的手也好。」她伸出手就抵在兒子跟前。
孟旌旗痛得要命。
一時沒看見熟悉的身影,心煩氣躁的一口就咬下去。
嘶嘶。
張八妹痛得一個哆嗦,但她沒有抽回手臂,隱忍地等兒子收力。
「旌旗,嬸嬸來了,你別怕。」宣秀秀衝過來。
她玄光針一閃,就開始朝孟旌旗身上幾處大穴扎去,頻頻閃光而過,男孩緊繃的身軀總算鬆弛下來,咬住張八妹的牙也漸漸洩力了。
張八妹一時沒注意,腳下沒站穩,身子直接朝地上跌去,幸好被潘多蘭提前一步抱住。
「大嫂,你沒事吧。」潘多蘭紅了眼眶。
她抱著張八妹坐椅子上,又匆匆去找宣秀秀提前留在屋外的醫藥箱。
「秀秀,旌旗這是怎麼了?他會不會有事兒啊?」張八妹顧不得疼,又焦急又擔心地問道。
第347章 巧克力化了
宣秀秀手沒停下來過,施針推宮走穴,每一處都十分精細又小心翼翼,孩子太小怕他扛不住巨大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