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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小碗雲吞。穿著質地不是很好的套裝的女人,邊急匆匆地去趕公交車,邊吃完手裡的食物,一面還要拿出紙巾擦嘴。

水果攤也早早地擺了出來,做生意的攤販也陸續出來擺攤。公交車還未到站牌,男男女女便擠了過去,推推搡搡的,夾著抱怨聲,拍打車門的聲音。司機理也不理,繼續將車開到站牌處才開啟車門,任由一群人在下面跟著跑。一天的生活便開始了。

站在這裡,人群之中,這麼多年來,寧馨是第一次真正的體會到生活這個詞所代表的意思。以前的她,是活在雲端的人,生活之於她是隔著一層面紗的。富足安樂,卻也虛無飄渺般的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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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一旁的白玉蘭花,凋零一半,盛開一半,很是萎靡。寧馨沿著一條街道走到盡頭,眼前便出現一片外表相似的建築。樓與樓之間是很窄的間距,只能容納一個人透過。陽光很難照進來,路面發出濃濃的潮溼氣味。巷子多而複雜,有的可以走到另一條路,有的卻是死路,曲曲折折,走進裡面很容易迷路。不是棚戶區,卻也差不多,水泥鋪的路,陳舊不堪,很多地方已經露出下面的泥土。垃圾丟的到處都是,雖說幾個大型的垃圾筒就在街頭。

寧馨仔細辨認著牆壁上的標識號,有的早已脫落,只用一張白紙替代貼在那兒,黑色字跡因為雨水沖刷的關係變得模糊。

每幢建築都是7-10層,沒有電梯。寧馨跟隨在一箇中年婦女的身後去看房間,樓道灰暗,樓梯很窄,需要小心翼翼,臺階已經斑駁不堪,用力踩上去就會掉下灰渣似的。這個嬌小黝黑的婦女,是整座房子的管理員,也是這個房子的所有者,女房東。

一居室,帶有衛生間、廚房和一個小陽臺,二十多平方米大小。房子有些老舊。牆上有淺黃|色的水痕,小孩子的塗鴉。牆角、被傢俱遮住過的地方都是黴斑。房間裡有前幾任主人留下的東西,一張鐵床,幾張貼在門窗玻璃上的明星海報。陽臺上放著兩小盆花草,土壤已經乾裂,卻仍有新葉冒出枝頭。這也是舊主人留下的。陽臺邊挨著的便是廚房,只足夠容納一個人活動的空間,灶上留著一些無用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口破舊的鐵鍋,除此之外空無一物。正對著對面樓的廚房,彷佛伸出手就可以夠到人家的廚房。

房東給寧馨介紹房租以及水電費交納日期,又說了一些其他有的沒的。房東女人說的是一種南方方言,卻不至於聽不懂,但如果語速過快,寧馨就聽不懂了。因此寧馨必須全神貫注地聽她講話,儘管很不耐煩,因為當中有很多廢話。寧馨覺得這些話與她無關。

“你要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登記一下,雖然我們這裡是農民房,也要把租戶的資訊交給片警的。對了,還要一份身份證的影印件。”房東女人飛快地說道。

“那,那個我稍後再給你吧。”

寧馨從超市買了被褥、毯子,掛在牆上的行動式衣櫃,還有窗簾,鍋,碗、筷子等生活用品。寧馨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將房子收拾乾淨,換上新買的大花窗簾,鋪上被褥,整個房間也算換新一番。傍晚時分,寧馨拉開沒有罩子的電燈,光亮塞滿整個房間。從別人家的廚房飄來飯菜的香氣,還夾著暖暖的風,以及泔水的氣味。

寧馨躺在床上,身上有一種暖流緩緩流過。心裡想著,明天再去找工作吧,雖然她走時帶的錢足夠花上兩三年,可是她得為以後的生活做好打算。這裡只是暫時歇腳的地方。從冷嘯寒那兒擄來的銀行卡是不能用的,否則他們會查到這裡。當初之所以帶走它們,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一切即將都是新生的,包括她整個人。

零碎的片斷

那樣的夜晚,是平常的夜晚。因為房間仍是這個房間,連房間內的擺設,窗簾的顏色,都是慣常的。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