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是他不會參加婚禮,這點,梁鏡璇倒是鬆了—口氣。
“那沒事了……”
“莫禮——”梁鏡璇在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喚住他。“晚上,要不要出來尬酒?我陪你啊!”
“呵……”他輕輕地笑,他有表現得這麼慘嗎?慘到連梁鏡璇都想安慰他。“幹嘛,打算把宇光甩了,投入我的懷抱嗎?”
“有時還真想這麼做。”她笑了笑。“你不覺得嗎?把最愛的人放在心裡,然後跟一個愛得比較少的人一起生活,這樣可以少受很多煎熬。”
“或許吧……”所以說,韓映冰的決定是明智的。
“不過,你的懷裡太擠,我可沒那個閒功夫去應付那些鶯鶯燕燕。”未了,她還是要吐他一句。“怎樣,晚上?”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他難得的拒絕梁鏡璇的邀約。
“好吧……酒少喝點也好,多留點精神工作,記住了!”
“知道啦!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千山老妖。”
莫禮笑著結束通話,取了件薄外套,開車出去。
暮色中,韓映冰站在莫禮的工作室前,仰望著這棟可愛的建築物,在這裡,與莫禮共度的每個日子,又一一浮掠腦海。
好久,沒來這裡了,真懷念……
因為整理房間,打算將一些婚後要帶去新家的衣物先裝箱,在一個皮包的夾層裡意外發現這間工作室的鑰匙。
那是莫禮當初為了讓她可以隨時來練習製作銀飾,打給她的備份鑰匙。
忍不住,她還是想再來一趟,就算是為自己做一次告別的儀式。
告別那些充滿甜蜜、苦澀,屬於她和莫禮的過去。
輕輕推開木門,亮起客廳的燈,踩上走向二樓的樓梯。
熟悉的工作臺,牆面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工具,這裡,她曾經陪伴莫禮完成許多美麗的作品,也在他的指導下,嘗試創作自己設計的銀飾,得到他的讚賞。
這個空間,是他們兩人獨處的世界,裝的全是最美麗的回憶,她曾暗自希望,這輩子就這樣陪伴他,直到地老天荒,
現在想想,好傻氣。
是她先遺忘了最初那份單純的心意,開始產生了奢望,想知道他那些親密的舉動代表什麼,想試探在他心中,她被放在什麼位置,但是,每天早上,看見不同的女人從他房裡走出來,她便已明白,她只是個助理。
莫禮的世界是她無法理解也無法撼動的世界。
一一撫過工作臺、老舊的英式古董椅,她回到一樓。
踏下最後一層階梯,瞥見正對著大門的那扇落地窗,一抹熟悉的藍。
萬般懷念地推開玻璃門,走入庭院,彎身挑弄苦琉璃苣星形的花辦,秋天的花期雖不似春天那麼茂盛,卻為這蕭瑟的灰暗天際帶來一絲希望。
這時,她突然想起莫禮告訴過她的,那個占卜愛情的傳說,那時,她沒有男朋友,愛情對她而言太陌生,所以,她始終沒有試過。
“現在就可以用來測測我的婚姻了。”
她興致一起,摘了朵花,轉身走到廚房拿出一隻寬口瓷杯,裝水,然後將杯子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回想莫禮告訴過她的步驟。
手裡拿著一朵琉璃苣,閉起眼,想著自己喜歡的人……
她將花朵託在掌心中,量量與懷口的距離,緩緩閉上眼睛,開始想——
她想……她想……
腦中不自覺地浮現莫禮的臉,即使她努力想將它撥去,換上自己未婚夫的臉,但是……
在獨自一人時,她如何也無法欺騙自己,無論是最愛、次愛,最喜歡、第二喜歡的人,所有的人名都叫“莫禮”。
她慘淡一笑,說服自己,放任自己,只能再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