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你小姐我決定跑路了,你要不要跟著一起來?你放心,只要有我朱可可一口湯喝,就不會少了你的肉。”
青兒趕緊湊過去問,“小姐,什麼叫跑路啊?”
“當然是私逃!再呆下去,名節不保啊名節不保。”朱可可以免說,一面將屋裡值錢的東西統統放在包裹裡,左右瞧了瞧,見床前那尊青花瓷的花瓶看上去也是好東西,她趕緊上去把瓶子抱下來,用床單仔仔細細地裹好。
這一朝出去,就是浪跡天涯,保不定下一筆收入在哪裡,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吧。
——嗚嗚嗚嗚,早知道這麼快就要走人,當初就該去賬房貪汙個千而萬兩銀子的。
朱可可有點後悔自己太廉潔了。
“小姐!”青兒根本聽不懂重點,聞言跳起來,“難道王府進了採花賊?!”
不然,何以有名節不保之說?
朱可可無語。
她當然不能對青兒說,她是被司馬恪侵犯了。只怕這件事對青兒來說,無異於一件天大的喜事。
“算了,青兒,你不能跟著我走,你就呆在王府吧,司馬恪那小子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人不壞,他會照顧你的後半生的。”朱可可看著青兒大驚小怪的模樣,突然又想到:青兒若是隨自己一溜,只怕也會擔上惡名,反而對她不利。不如把她留在王府,方是上策。
如果司馬恪對她不好,再帶走她不遲。
“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青兒滿頭霧水,已經徹底地迷糊了。
朱可可也不再解釋,先用披風包了一大包衣裳,然後又用荷包將那些金銀收拾裝好,貼身放在腰間,又用床單把花瓶啊,筆洗啊,玉硯啊,統統打包好——沒辦法啊沒辦法,誰讓王府裡盡是好東西呢,她是一個都捨不得丟,只能全部帶走了。
這樣一來,她至少要帶走房裡將近一半的東西。
“青兒,幫把手。”她將荷包裝好,又要衣服綁在胸前,這才捋起袖子,要把那些瓶瓶罐罐背到身後,但東西實在太多,怎麼甩都甩不到身後去,沒奈何,只能求助於青兒。
“哦……”青兒糊里糊塗地,上前幫她把裝花瓶器皿的床單抬到她的背上,再在身前打了一個死結。
朱可可大喝一聲,站起身來。
……身體搖晃了幾下。
真重啊真重。
原來忍者神龜,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青兒看著已經被包包裹裹埋起來的小姐,很汗啊很汗。
“小姐你到底想幹嘛……”她的腦子已經徹底短路了。
朱可可艱難地轉過身,也不回答,只是衝著她無比溫柔地笑了笑。
笑如春風拂面,宛若群花搖曳,讓青兒頓時恍惚。
“有緣,再見。”她笑著丟下這四個字,然後義無反顧地、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屋外月色正美。
清冷的月光,百年千年萬年,照著同樣的芸芸眾生,悲歡離合。
月亮眯著眼睛、噓聲道:丫的就折騰吧折騰吧,俺自淡定。
她走到後門,守門的侍衛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
好在朱可可的威信已經樹立了起來,她只瞪了瞪眼睛,侍衛也不敢多問,趕緊開門放人。
“娘娘出去,要不要我們準備馬車?”其中一個很狗腿地巴結道。
朱可可想了想,隨即點頭。
待她最後一次好了,以後不曉得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高大華麗的馬車很快準備好了,朱可可揹著行李萬分艱難地,四腳並用地爬了上去,然後對馬伕,特豪氣,特爽朗地吩咐道,“去劉溫劉大人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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