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實在不忍去多想了。
華北村?九方鎮?凌楚汐皺眉,她是完全沒聽過這樣的地方啊。不過,天域廣闊,一兩個村落和鎮子自己不知道完全不奇怪就是了。
“那你知道離這裡最近的城池在哪裡麼?”凌楚汐又問,似乎唯有找到城池才能確定自己在哪裡了。
“城池?我聽人說起過,但是據說很遠很遠。”水寒皺著眉頭努力的想著,“他們說往東方走,有很大很大的城。”
“恩,那好,你現在燒也退了……”凌楚汐話還沒說完,下一刻衣袖已經被水寒緊緊抓住。
“所以你也要丟下我了麼?不要丟下我可以麼?帶我走,我什麼都可以做,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的我可以學。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水寒直接從被窩裡翻了出來,赤著腳站在地上,一雙清澈的眸子裡滿是焦急和乞求,抓著凌楚汐的衣袖的手更緊了。
 ;。。。 ; ; 凌楚汐想了想。在空間戒指底部終於找出了一小錠銀子,扔了過去。這些人也是被生活所迫的,凌楚汐並不想為難他們,但是給他們金子太惹眼。也許還會為他們惹來麻煩。
那大漢一看到那錠銀子,眼睛都綠了,撲上去撿起來就抱在了懷裡,然後轉頭乾脆的對那些人說:“我們走!”很快,這群人就離去了,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凌楚汐和小男孩一個,都擁著那個大漢,在說著用這些銀子買多少糧食來度過今年冬天。這個時候凌楚汐還不知道她來到一個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剛才那一小錠銀子,是足夠他們這個村子買糧食吃一個冬天的了。
等那些人全部離去後,凌楚汐才去看地上的小男孩。小男孩渾身髒兮兮的,估計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頭髮更是黏糊糊的一坨頂在頭上。臉上更是髒的看不出他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卻非常亮,此刻只定定的看著凌楚汐。眼神中似乎有欣喜,還有放鬆。
“你沒事……”小男孩露出了個笑容,微不可聞的吐出幾個字來。
“你……”凌楚汐聽到這話,心中一震,明白過來,這個小男孩應該就是空間戒指裡那張破舊帕子的主人了,也正是“照顧”了她的人。凌楚汐剛想說什麼,那小男孩卻是撲通一聲乾脆的倒了下去。
凌楚汐一愣,上前去拉起他,卻發現這孩子渾身燙的嚇人。這是,發燒了?
凌楚汐拉起小男孩的時候,摸到了他手裡緊緊拽著的東西。那是半個分辨不出原來顏色乾的發硬的饅頭。凌楚汐心中一酸,這孩子顯然是想把這個來之不易的饅頭給她帶來。可是他卻差點因為這個被打死。
想起剛才這個小男孩亮亮的雙眸,凌楚汐的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個和她深有淵源的孩子,段小墨。也不知道小墨那個孩子現在過的怎麼樣了。眼前這個孩子的眼神,在凌楚汐的腦海中,甚至漸漸與小墨的眼神重合起來。
凌楚汐一把抱起小男孩,微微皺眉,這個孩子太瘦了,骨頭甚至膈的人手疼。不用說也知道這孩子吃過不少苦,現在能存活下來也真是個奇蹟。他的父母呢?難道都不在了?到底是為什麼會到這步田地?凌楚汐心中有不少疑問,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先給這孩子退燒吧。
別說,這個發燒問題,還真是讓凌楚汐有些頭疼。她所帶的丹藥都是上好的傷藥,沒有尋常的退燒藥什麼的。她唯有嘗試用自己體內的真氣給這孩子治療。然後,凌楚汐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因為,這個無效!發燒不是內傷,更不是外傷!和什麼經脈氣海更是無關……換言之,凌楚汐能治好受傷頻死的人,但是治不好這簡簡單單的發燒!
得,那就最原始的辦法吧。
……
等小男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暖的被窩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