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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來,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否則這世上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那樣的故事,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如平陽昭公主那般的巾幗豪傑。

明朝中後期,隨著經濟的發展,思想也不再如此前那般禁錮於程朱理學的囚籠之中,思想上的解放是全方面的,同時也是在不斷反覆的。只可惜,原本有個一兩百年的時間,或許一場中國式的文藝復興就會拉開序幕。可是一旦想起明末那些儒家士大夫的嘴臉,陳文對這一在後世頗得了部分人心的理論反倒是產生了一絲懷疑,甚至心頭的那份迷茫更是映入到了女子的眼眸之中。

“侯爺,若有,若有什麼,可否說與妾身一二?”

聽到此言,陳文嘆了口氣,繼而問道:“周小娘子既有此念,心中難道就沒有爭競之心嗎?”

說是爭競之心,其實還不如說陳文所問的是輕視之念。人與人之間,即便是再遲鈍的,這十幾二十年下來也總能感受明白對方是如何看待自身的。可是據陳文所知,周家的男女老少對這個女子都是愛護有加。

周敬亭如此,倒也正常。親妹妹,況且周敬亭那個人本就是個極為護犢子的傢伙。當初清軍在明軍的兵鋒下撤出金華,大肆放火焚燒城內宅院、房屋,以免為明軍所利用,周敬亭當初就因為這個才加入到明軍之中的。

陳文記得很清楚,因為此事,周敬亭對朱之錫頗為怨恨,甚至一度認定是朱之錫背信棄義想要借清軍之手殺他。後來隨著明軍的連戰連捷,陳文先後抓到了馬進寶和張國勳,這兩個當事人都把責任推卸到了對方的身上,卻都提及到當時李之芳和朱之錫是持反對態度的。這樁公案已變得如羅生門一般,不過周敬亭對於朱之錫的恨意卻並沒有絲毫削減,哪怕這還是已經基本上可以排除了朱之錫作為主謀的嫌疑的情況下。

至於原因,很簡單,他們家的老宅子毀了,家裡的一些上了歲數,看著他長大的僕人死於火中,就連他也差點兒沒能倖免。滿清的官員既然能夠視士人如草芥,那麼他調過來反抗滿清的統治也就順理成章了。

由此一看,視家族重如泰山般的周敬亭像昨天那樣因為一句話而差點兒向陳文動手其實也沒什麼不正常的,那畢竟是他的親妹妹。

即便不提周敬亭,根據陳文的情報也無不顯示如此,甚至周家小妹的那位大伯的兩個兒子前不久還一度因為有個文官訓練班的同窗在食鋪裡喝了點酒說了句關於他們這個表妹的渾話,結果就遭到了這兩個傢伙的公然毆打,連那個引出話的人都沒有放過。

如果說,周家小妹因為讀書的才能而輕視了她的這兩個堂兄以及兄長的話,周敬亭還好,陳文卻是根本不會相信她的那兩個一向膽小怕事的堂兄會反應如此激烈,十有**還是應該回到家中窩裡橫去。

“說沒有,那是欺人之談。妾身少時也曾想過,可是想來想去,又能如何。妾身既是女兒身,指望能夠狀元及第也是枉然。有這時間,孝敬父母,和睦兄弟姊妹,做好一個女子應該做好的事情,遠比自怨自艾或是怨天尤人要強得多。”

一口氣將積壓在心頭多年的話語說出來,周家小妹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而她迎來的更是陳文的拊掌而贊。

“周小娘子能有此悟,已遠勝多少鬚眉。便是在下,也多有不及。”

“侯爺謬讚,只是妾身在閨中的一點兒胡思亂想罷了。”

“周小娘子不必過謙。”

確實不必過謙,一直以來,為了能夠團結更多人,為了能夠讓中國不至在這場浩劫中受損過多元氣,甚至有時僅僅是為了身後名,他委曲求全,顧慮良多,反倒是將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放在了次要的位置上。

現如今,滿清雖然在永六年和今年連番受挫,但是總體的實力卻依舊處於壓倒性的優勢。此番洪承疇組織四省會剿,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