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鐵騎出擊,直奔著清軍迂迴的騎兵而去。
騎戰率先爆發,騎射與肉搏、遊鬥與砍殺,關寧軍不知為何拋棄了招牌一般的三眼銃,新軍這邊也因為蒙古八旗的牴觸而依舊在使用著騎弓。箭矢在雙方的頭頂上劃過了拋物線,繼而鋪天蓋地的落下,而隨著落下的同時,一把把長短兵器也向著飛奔而來的敵人揮舞起來。
側翼交鋒,戰場的中央,關寧軍的火炮也率先開火。炮彈呼嘯而至,新軍的這個營頭卻沒有絲毫觸動,依舊是以著剛剛的速度緩緩向前,每一個士兵的步伐甚至都好像是如模子刻出來的那般整齊劃一。
隨著新軍的不斷推進,炮彈也開始在新軍的戰陣中爆開血花,但是出現了損傷,也不過是後排的步兵跟進,補上缺口,整個戰陣依舊在緩緩的向前移動。
雖然只有五百多的步兵,但是這份威壓卻撲面而來,讓身在關城之上的胡國柱感到有些呼吸不太順暢。關寧軍的炮火算不上猛烈不假,但是幾輪炮擊下來,新軍的傷亡卻好像是當沒有發生過一樣。
距離不斷的拉近,新軍的佇列,只有在中途如拉屎一般遺落了三個炮組在原地開始裝填,佇列卻依舊在緩步前進。直到百步開外的距離,這支新軍卻突然停了下來,就在關寧軍陣前步弓手連番射擊的箭雨之下,新軍左右兩翼的火銃手大步上前,隨即在六列化作三列的過程中將佇列延展開來。
“該死的,原來是這麼回事!”
胡國柱話音未落,新軍的火炮在壓抑了這許久的時間後也迸發出了怒火,只有區區的三枚炮彈,但卻只有一枚落到了陣前,另外兩枚卻都直接打進了關寧軍的佇列之中。
火炮如此倒也罷了,與此同時,新軍的三列轉換完畢,伴隨著一聲令下,裝填以著極快的速度展開。轉瞬之後,隨著關城上帥旗的擺動,關寧軍的佇列開始緩緩而來。可是沒等這支關寧軍走上幾步,清軍那邊已然裝填完畢,一根根火銃直挺挺的對準了遠處的關寧軍佇列,只聽那砰的一陣爆響,最前排的射手只在那一聲令下便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扳動了扳機。
砰的這一陣槍響,硝煙與火花一同噴出了銃***出的彈丸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傾瀉在了關寧軍最前排計程車卒們的身上,登時便倒下了一片。
痛苦的哀嚎響起,這樣一輪的齊射下來,損傷也更為眾多。關寧軍多是老卒,即便沒有選進編練西班牙方陣的營頭,類似的場面也是見得多了。戰陣只是稍一停頓便繼續前進,面對投射兵種只有儘快進入到肉搏戰才能對其形成有效的遏制,尤其是像新軍這樣長矛陣單薄的戰陣,更需如此。
關寧軍繼續向前,陣後的輔兵自會料理傷員,但是沒走兩步,第二輪的齊射的再度響起,最前排計程車卒們當即便再度倒下了一片。
新軍的火銃用的是這兩年打造出來的魯密銃,這種兵器屬於輕型火繩槍,但射程和威力上要優於鳥銃,江浙明軍裝備已久,後來有了斑鳩腳銃也沒有徹底更換,射速上的優勢是江浙明軍和新軍都無法割捨的。
新軍的火器製造和收購,仰賴著歐洲、澳門以及北京的傳教士。從歐洲進口火銃,正常價格利潤率太低,海商不願承受;海商的心理價位到了,如此規模,滿清的財政則無法承受。兩廂如此,唯有在從澳門收購的同時由工部自行製造,為求數量也只有製造這等容易上手、工匠熟練度更高的火銃了。
魯密銃比之鳥銃的射程要更遠,威力也要更大,關寧軍士卒們身披的棉甲化解了一定程度的動能,很多人因此而免於被當場射殺,但是受傷的依舊不少,哪怕是因為火繩槍需要彼此間留有一定距離而導致了齊射密度的降低。
兩輪齊射下來,關寧軍的陣型開始出現了些許混亂,勇者欲加快速度,怯者欲放慢腳步,傷亡顯然已經開始影響到軍隊計程車氣中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