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說道:“扈嬸子,桃花村哪裡有什麼客棧呢?還是去我們酒肆住一晚,我和別人擠一宿,你就睡我的鋪。”
嘴巴比她的彎刀倒快,扈春花抬眼揣度了一番蘇小小的神色,“好倒是好,這樣第二日我們可以一起去衙門候著分組,但是……不知夏姑娘是何意思?”
她們一唱一和都商量好了,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都不重要了,這個時候不答應,還不定被說成多小氣的人呢!
“好啊!這樣以後還彼此有個照應。”蘇小小笑說道。
扈春花一路上挽著蘇小小的手,親暱得有說有笑,她一直應付著,竟覺得比走路走還累人。
秀才正在跑堂,見到她們回來,出來打個招呼,秀才出現,蘇小小發現自己的胳膊生疼,低頭髮現扈春花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下了勁兒捏著,喜笑顏開的說道:“喲,這破曉酒肆,連個跑堂的小哥,長相都如此不凡,瞧瞧那身量,還有那眉目,嘖嘖,當真是個美男子呢!
今天眼睛裡塞了太多好看的東西,讓我都看不清楚路了,今天晚上洗臉的時候,可真要好好的使勁兒擦擦。”扈春花說話誇張,而且聲量很大,說得跑堂的秀才臉都臊紅了。
忙去換了大能來,大能眉眼不比秀才差,只是黑些,比秀才健壯了不少。
蘇小小怕自己胳膊廢了,不動聲色把扈春花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扒拉了下去。
剛剛脫開身來,“好我的個乖乖,瞧瞧……”顫巍巍伸出手去,恨不能在他心口上戳一下。
大能完全無動於衷,該倒酒倒酒,絲毫不亂。
青青到了酒肆就溜去伙房找吃食填肚子去了。
二斤這才知道了掌櫃的回來了,手裡還拿著鐵勺,顛顛跑到蘇小小面前,想要問問比試的事情。
扈春花一見過來一個長相粗鄙的胖廚,臉戲劇性的垮了下來,剛剛看秀才大能那副神色早已經不見了。
其實分明仔細看看,兩人還頗有些夫妻相,都是大圓盤子臉,水桶般的粗腰,屁股也是別人兩個大。站在一起圓圓的,倒挺喜慶。
“掌櫃的,別站著了,趕緊到裡屋給俺說說比試怎麼個情況。”二斤同樣無視扈春花的存在,只候著蘇小小往正廳大堂方向走去。
“扈嬸子,別愣著,進去喝杯茶。”蘇小小轉過頭笑著招呼道。
這麼年輕居然是掌櫃了,還有這麼些夥計……扈春花眼紅的嘀咕了一句。
嘀咕完,換了張笑臉,脆生生應著:“就來,就來。”
葡萄架下正在飲酒的食客,聽到這樣敞亮的嗓音,無一不側目。
蘇小小跟二斤講了大致的情況,便讓他去伙房繼續張羅了。
進入了七月,雖然已經傍晚了,熱氣卻依舊不減,扈春花幾杯涼茶下肚,坐不住了,聞著味兒就掀開簾子,朝酒肆的伙房探去。
“掌櫃的,你從哪裡找來的大嬸兒,怎地那麼不懂規矩,不知道伙房重地,閒雜人等禁止入內嗎?”二斤如炸雷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光嚇得扈春花一踉蹌,也讓蘇小小杯子裡的水險些灑出來。
忙起身挽了扈春花坐下了,“我酒肆的廚子,私人領地不容侵犯,我沒事都是極少往伙房去的。”
本以為扈春花不會接受這樣的說法,不成想她哈哈一笑:“哈哈,廚子都是這樣的,這叫佔窩,裡面的東西,都會按照個人的使用習慣,依次擺放,別人動亂了都是要發火的,我在廣豐鏢局做廚也是,除了幫我打下手的三個學徒,鏢局的人除了東家,有人敢來伙房亂翻,看我不拿菜刀砍死他。
這伙房是廚子戰地,手中菜刀和武器,砧板上的魚肉那都是戰利品,容不得他人造次的,剛剛我好奇心太盛了,居然忘了這規矩,實在是我的錯,待會兒等你